“戰火！”
楊爽凝視西方，鼻子輕嗅，再次說道：“燃燒馬革、枯草、牛糞、屍體的味道！”
無需再說，騎在馬上的眾人，已經看到從西邊衝過來的無數突厥蠻子！
“董大錘，看好俘虜，膽敢反抗者，殺！”
“其餘人，下馬，列陣！”
突厥俘虜人人帶有鐐銬，楊爽不怕他們趁機起亂。
令他擔心的是，從西方衝過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一千、兩千、三千，足足五千人！
“黑在前、白在後，錐形陣，準備投擲！！！”
楊爽眼神劃過視野左上角，天香續命：剩餘時間2小時！
“砰·····”
鐵棒插入雪地中，點點光芒落在近兩百名新兵頭上。
“不論輸、還是贏，傷、還是殘，全都跟我奮勇向前，隻要不脫離馬車千米，老子保你們活命！！！”
不知實情的馬賊新兵，以為關丞在鼓勵己方，學著昨天下午訓練的口號，扯著嗓子拚命叫喊，“人在、棍在！！！”
“尼瑪！”楊爽翻身下馬，來到陣型最前方，“這不是訓練，是實戰！就像你們以前洗劫一般，誰奪得物資，就是誰的！並且，殺一人，賜竹使符，殺十人，授伍長職位！殺百人，隊正！”
軍功！
軍功要比苦熬軍職來的爽快，隻要會殺敵，並且殺的多，為官為將，唾手可得。
別人戍邊十年，才是伍長，自己殺敵千人，或許已成偏將！
本就打算重新開始的馬賊們，仰天長吼。
“殺！！！”
“吧啦吧啦······”
“嗯？”
正待準備衝鋒陷陣的楊爽，卻被幾名叫喚的突厥俘虜吸引。
搞事情？
鐵棒揮舞，正要落下，這幾名俘虜卻指著即將衝過來的突厥人，齜牙咧嘴，似乎恨不得要衝過去活吞他們。
什麼鬼？
“安靜！甭管你們想做什麼，等老子打完這一戰再說！”
聽不懂突厥語，楊爽不想白費力氣，從呂家屯還有陽關帶來的物資，足足十餘車，讓新兵押運太費勞力，隻要俘虜不鬧事，能不殺就不殺。
“妖怪！”
“快跑！”
衝過來的突厥人，簡直就是丟盔棄甲，前方跑的快的數百人，手中甚至都沒有武器。
他們似乎也沒想到，荒郊野外會碰到一支裝備齊全的隋軍。
看到攔路軍陣的人，努力調整身體，想要轉向躲過，卻被兩側光顧著跑的同伴再次擠了回來。
發生了什麼？這群人怎麼有點像遇到洪水猛獸？
楊爽百思不得其解，“投擲！！！”
“嗖嗖······”
短矛不如弓箭射程，穿透力更遠遠比不上床弩，但在臂力投擲下，迎上衝過來的敵人，還是將矛頭深深紮入肉體中！
更甚至穿透某些人的大腿，頂在後方倒黴鬼的腳掌上。
“投擲！！！”
幾十米的距離，一息而至。
“準備近戰！”
“盾陣連營，衝！！！”
“殺！！！”
從天而降的盾牌虛影，隻是令新兵身形一頓，隨後便想起訓練時，王老頭神神秘秘悄悄透漏給大家的話：關丞會巫術，每次大戰，都會施展神法，保大夥刀槍不入，哪怕受傷，也會一夜之間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