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晟正要客氣幾句,青年卻拍案而起:“大膽!爾等與我軍血戰半載之久,竟還敢來我軍營,雖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我想,殺了長孫晟,將狗頭奉於大可汗,也是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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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長孫晟摸了摸略帶花白的山羊胡,“可汗若是想殺我,帳內必定安排有刀斧手!哦!對了,還要以摔杯為號!”
說著,他渡步四周,發現帳內除了兩人,僅有一名神色嚴肅的猛將杵刀而立。
“莫非,大汗的刀斧手,便是這位猛將?!”
長孫晟神色一轉,隨手丟下懷中包裹,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無意間,將裏麵的珠寶摔將出來。
不過,他似乎並未察覺,而是扯開不知從哪搞來的狐皮領子,將脖子貼向猛將的大砍刀。
後者臉色糾結,看了眼盯著地上物事走神的可汗,忍不住倒退兩步,避開某個厚臉皮之人。
哐當!
然而,急忙後退的猛將,卻不小心撞翻後方矮桌,上方的金盤銅樽一同滾落,發出陣陣輕響,也將青年驚醒過來。
其從腰間解下一柄斷刃,丟給猛將說道:“紮利,你且退下!”
“謝可汗賞賜!”
待猛將出帳,並喚走門口侍衛,沉默片刻的青年,似笑非笑的看向長孫晟。
“這是何意?”
“吾皇聞拓拔可汗素來仰慕中原文化,喜好金樽清酒,酷愛聲樂之器,特許我前來贈與可汗數件小巧物事!”
不等青年開口,長孫晟從散亂的包裹中,拿起一具巴掌大小的橢圓形物事,“這是·····”
“這是陶塤!”青年急不可耐劈手奪取,放在嘴邊吹彈兩下,驚訝的說道:“竟然還是雅塤,看音色,莫非上古漢朝之物?”
“哈哈,拓拔可汗果然如同傳聞中一般,是為雅人居士!”
聽聞此話語,青年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紅暈,喜不自勝的扯下獸皮裙下擺,將陶塤包裹起來,並看向地上其他的散亂之物。
“這是青銅排簫?始皇時所作的秦簫?不,竟然是鳳簫!”
“喔!竟然還有金笙玉篌?”
良久。
麵色潮紅的青年,親自為長孫晟搬出胡凳,“不知長孫大總管此次前來,是為何意?”
長孫晟小眼一眯,不再客套,“既然可汗喜好中原物事,又厭惡紛爭,不如南遷,在河套西側放牧,如何?”
“南遷?”青年一愣,“我倒是想帶著部眾南下,可你們隋人不許啊!不然現在怎麼會打起仗來?”
“可汗理解錯了,若是你我是一家人,咱們豈會再戰?”
“何意?”
“吾上請聖上,為可汗在河套西側劃分千裏牧場,就此永駐,今後豈還會擔憂大雪和風暴?”
青年並不傻,瞬間明了長孫晟是什麼意思。
率領自己的部落投奔大隋!
“唉,長孫先生,你也知曉,我部曲僅有兩萬,勢單力薄,若是沙缽略·····不,若是大可汗惱怒,我豈會還有活路?”
長孫晟哈哈一笑,“可汗勿憂!您尚有此意,試問,其他小可汗難道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