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沙伯略族兄,又擔負駐守龍庭的重任,阿史那·赤玕向來謹慎。
隻不過,僅僅一次再平常不過的借糧行動,就將龍城給怒丟了,令他著實難以置信。
因此,急匆匆召集四周諸部的勇士前去救援後,他便帶著自己的鐵騎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然而,來到刀穀這片禁地,哨騎卻發現異常。
幾匹被冰熊咬死的戰馬!
這些戰馬十分奇怪,不是低矮的草原馬,而是身材略顯高大的西域馬!
赤玕並未選擇進入刀穀。
那裏麵凶險非常,凡是貿然進入者,想要活著出來十不存一。
因此,他選擇了就近埋伏,並且還是在返回龍城的半路上。
“報!將軍,發現敵蹤,對方提著一柄巨大到不像話的戰刀率先發起進攻!”
赤玕挑了挑濃重的粗眉,“僅有一人?”
“似乎是這樣!”
“殺!!!”
聽聞昏暗夜幕下傳來的喊殺聲,以及急促到極點的兵刃碰撞音,赤玕來不及多問,驅馬上千,準備好好看看是何人如此凶猛。
“令勇士們圍上去,活捉他!”
“是,將軍!”
然而赤玕卻不知曉,身周圍成一圈,並悅動不斷的火把,已經徹底暴露了他的身份。
叮叮叮······
沉重非常的囚龍刀,在楊爽手中化作螺旋槳,無論是身著皮甲的突厥兵卒,還是皮糙肉厚的戰馬,接觸刀刃的一刹那,無不是被分為兩節。
殺到興起,他甚至還能順勢來一次力劈華山,震懾敵膽。
當赤玕帶著親衛步入五十米內時,楊爽毫不猶豫的撲殺上去。
跟突厥交戰無數,他豈能不知突厥將領盡是廢物?
“囚龍刀?!!”
湊著火把光亮,赤玕也看清敵人模樣,隻不過,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不!
確切的說,是看到那柄巨大而粗狂的兵刃,嚇得手一抖,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放箭!放箭!快放箭!攔住他!!!”
在龍城駐守這麼多年,他知曉冰穀,曾經也進入過冰穀。
隻不過,他一直以為裏麵的那個石台,還有巨大戰刀,隻不過是中原人留給草原人的恥辱。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如同雕塑般的戰刀是武器!
畢竟那麼沉重的東西,誰人能用?
但今日,他眼睜睜的看到,有個人將他曾經連抱都抱不起來的東西,硬生生揮舞成了輪子!
身周的侍衛聽到命令紛紛上千,組成人牆的同事,也彎弓搭箭,準備進行射擊。
然而,衝殺過來的那個光頭壯漢,卻猛地暴喝一聲,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跨越二十餘米的距離,一刀懟在了自己將軍身上。
“暴虎馮河!”
砰!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隻見寬約半尺,長達七尺的怪刀,從將軍頭頂豎劈而下。
人頭、胸腹、馬背、大地,四個點在無聲無息中,刹那間連成一條直線。
沒有飛濺的鮮血,也沒有亂飛的各種物事。
當那個光頭再次躍起殺進人群之時,將軍連同戰馬忽然化作兩半緩緩倒地。
侍衛們愣了。
四周還欲圍殺的突厥兵卒愣住了。
他們曾經見過羅延騎著戰象破城門,也見過羅睺單槍匹馬飛躍上城牆,更是見過紅袍大力士單手擒殺戰馬,但真沒見過有人能將身著盔甲的武將,連人帶馬劈成兩半。
戰場為之寂靜一片。
但楊爽可沒有停下來。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敵軍,能殺幾個十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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