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玥聽到從李曉東的嘴中說出“公羊山”三個字的時候,也同樣神情微微一變,看著李曉東的眼神不知不覺間就有了幾分厭惡的意味,隨即默默的打開了手中的錄音筆……
李曉東從兩個人的神色間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回答好象讓自己陷入到了什麼不太好的境況之中,不過他心中無愧,到也不怕什麼。
張耀威精神越發振奮,
挪動屁股讓自己盡量坐得更加端正挺拔一些,然後才寒著臉繼續問道:“那麼你還記得你是幾點到的公羊山公園,又是幾點離開的嗎?而你又是在公羊山公園裏的什麼地方進行的晨練?”
“哦……”李曉東回想了一下,說:“我好象是……早上六點鍾左右到的公羊山公園,將近七點的時候離開的……嗯,我到了公羊山就一直呆在公園入口前不遠的一處銀杏樹林裏,沒有去別的地方。”
張耀威有些激動的站起來說道:“你真的從昨天早晨六點至七點之間一直呆在公羊山公園入口前的銀杏樹林裏?你確定?”
“是呀……我確定……”
雖然明知道這好象是張耀威在為自己下套,不過李曉東還是據實回答,因為他明白,在這種時候,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不能說謊話,否則一旦謊言被揭穿,那麼他就更加難以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了!
“很好……”
張耀威興奮的搓了搓手,正想進一步審問下去,卻忽然意識到這裏缺了一個記錄口供的助手。他剛才隻是一心想要收拾李曉東一頓,所以才沒叫別人進來,誰知道收拾李曉東的計劃雖然沒完成,不過看樣子這小子也被嚇得夠嗆,現在居然會這麼配合他,他問什麼,李曉東就回答什麼,若是能夠一鼓作氣的把這件凶殺案成功偵破,那他在段星玥心目中的形象豈不是還會再上升起來?
隻不過按照正規的司法程序,刑事審問必須得有兩人以上的執法人員在場才行,並且得作出書麵的筆錄,否則就算疑犯什麼都招了也沒用,法律上根本不承認。而現在這房間裏隻有張耀威一個執法人員,段星玥可不是執法人員,而且她用電子筆記記錄下來的東西也做不得證據。
還好張耀威及時的想到了這個問題,立刻停止了繼續詢問,隨即起身出去叫人。本來換了往常,他一定會先向段星玥獻一獻殷勤,最起馬也得以美女記者的安全為重,讓她隨時跟在自己身邊才行。不過現在張耀威知道段星玥對他言行正在懷疑中,因為心虛,便下意識的不敢太過接近段星玥,所以竟然忘記了在這種時候向段星玥表示一下關心,就這樣任由段星玥和李曉東坐在了黝暗的口供室中。
狹小的空間裏隻剩下李曉東和段星玥兩個人,段星玥想到和她同處一室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強*奸、殺人、並且殘忍分屍的凶手,心底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發毛。當她發現對麵的李曉東也正在凝神注視著她的時候,她更加心慌意亂起來,就好象坐在對麵的這個人隨時可能變成一個全身長滿黑毛的怪獸,把她撲倒在身下似的,讓她的呼吸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紊亂起來,同時一顆心也不爭氣的“怦怦”直跳著。
李曉東靜靜的看著對麵這位五官精致的美女記者,心中生出一種和諧、寧靜的感覺來。
經受過體內異變之後的李曉東,開始對大自然越來越感覺親近喜愛,哪怕是一株平平無奇的小草,在李曉東的眼中都仿佛有著無窮的魅力一般。而此時在李曉東的感覺中,段星玥似乎就是一朵最為精致、美麗的花朵,無論是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還是紅潤的雙唇,乍看起來並不會給人驚豔的感覺,不過凝神仔細端詳,就讓李曉東感覺到這女子身上的每一處都好象是經過上帝最完美的塑造,讓人挑不出一絲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