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珠簾處,一道天藍色的飄逸身影出現在雅間裏,那人生得欣長清瘦,模樣卻是比明月還要秀雅,一眼望去,還會以為他是個女人。
他叫藍逸,正是曲延壽這段時間的男顏知已。
藍逸對曲延壽有幾分真情,原以為他過來尋的是自己,沒想到,他對簌月,還是念念不忘。
他眼神冰冷,淡望著簌月,長指微微攥緊。
曲延壽並沒有看到他過來,指著淡雅如竹的簌月,氣得雙眼斥紅。
他喜愛簌月已有二年,可是這二年裏,簌月總是對他不聞不問,哪怕他砸再多的錢,送再多的禮物,他也毫不心動。
曲延壽不明白,進了這風月場所,女恩客要侍候,男恩客不也一樣要侍候?
“明月,今天爺把話放在這裏,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今日爺一定要與你一醉方休。”
等到醉了,他要怎麼開了明月,都是他的事情了,他已經做足了準備,就連潤滑用的膏藥都帶來了,今日,一定要得到明月。
那樣出塵驚豔的人兒,不睡一次,今生都覺得有遺憾。
簌月看了一眼沉靜不語的蘇璃,心裏莫名覺得很是安寧,似乎隻要有國師和蘇璃在的地方,哪怕是天榻下來了,也不會害怕。
簌月自小身體便不好,所以他不會武,棋琴書畫侍候人,卻是樣樣精通的。
他起身,
與曲延壽施了一禮。
“曲公子,簌月正在侍候客人,現時恐怕沒有時間,還請曲公子見諒。”
“你哪次不是這樣敷衍爺,明月……什麼?你現在改名字叫簌月了?你是不是為了躲爺?二年了,你與爺隻喝過三次酒,你對得起爺對你的看重嗎?”
曲延壽一提起那三次就齜牙欲裂,三次都被明月灌醉,送回了曲府。
而且還有一次,剛好碰上了爹心情不好,還挨了五板子的打。
他就不明白了,他一直順風順水的,怎麼在明月這裏,就行不通了呢。
他們曲府如今如日中天,又有受人愛戴的曲塵恩,就算是王公貴族,也要給他們幾分麵子。
而且,
父親最近在和瀞王府的人來往,如果他們決定投靠瀞王爺,以後,隻會更好。
曲延壽一刻也不想再等,走過去,伸手一把拽住簌月的手腕,簌月平日裏身子就弱,一直要吃藥,被生得高碩欣長的曲延壽一拉,就摔進了他的懷裏。
曲延壽香軟在懷,垂眸看著簌月俊美秀氣的容顏,心怦怦的跳了起來。
不遠處,
藍逸定定的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莫名有些斥紅。
他以為,
曲延壽對自己是有幾分真情的,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為曲延壽守身,除了他,他誰也沒有接過。
不接客人,就意味著不能為樓裏賺錢,不賺錢,那要你何用。
這一年,
他過得有多苦,他也隻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裏吞。
“走,陪爺喝酒,爺一定會讓你舒服的。”
今日他準備工作做得足,絕不會讓他疼痛,而且這個是他心心念念要得到的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