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往上勾,輕環著卓少淳完美的肩膀,往自己方向拉近,卻感覺他背肌在一塊塊繃緊,處於爆炸的邊緣——
“明天帶你去堵易家的嘴。”男人微喘的氣息就在耳邊。提起易家,蔚青咬牙搖頭,強忍著內心的澀意:“那是我的事,不需你管——”
他眸子斂下,蔚靑心慌開始伸手推拒他,卻被他扯高雙手,按在淩亂的長發間,修長的手指與她的十指相扣,掌心的暖意襲來。“就這德性活該吃虧,忍氣吞聲的,做我女人就該狠點——”
這話說得蔚青心中一暖,他這話明擺著偏幫她。
發絲濕漉漉地貼在額際,蔚青感覺頭晃得厲害,她使勁張開點眼睛,上方是一片雪白的天花,那兒仿佛是她想要達到的高度——
她從沒想到,那個處處堤防的“丈夫”,一直“隻抱抱睡覺”一直毫無動靜的男人。有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氣勢。
想哭。卻連哭的力氣都被耗盡。
怪,就怪那男人,一直把自己隱藏得太深,深得令人可怕。
——
早晨的陽光很清透,洋洋灑灑地落在大床上。
被陽光刺了目,蔚青緩緩張開雙眼,茫然地卷著被子,身體像被攪拌機碎過一般的痛,想動動也難受。
蔚青多麼不想醒,昨晚痛快過,傷心過,紛亂的世界又拉開一次序幕。看著身邊的“罪魁禍首”仍然在夢中,她不由得心生了一種失落感。
和一個互相利用的男人做這檔事,是多麼荒唐的一晚。
掙紮著,卷著被子下床,她走進浴室洗了個澡,當換得整整齊齊出來時,去看見床上早已沒了人。
心中有些愕然,四處張望不見了那個男人。
這麼早他會到哪兒去?
突一陣微涼的清風自露台方向吹進房內,毛孔張開,蔚青不期然縮了縮脖子,迎風而來的,還有陣陣的淡煙味。
撩開厚重的落地窗簾,她跨步走出寬大的露台,才看到露台上鋪著雅致高檔的戶外磚,周邊種滿些綠色的植物,各種枝蔓藤互相環繞在一起,用鐵藝掛起,錯落有致,一片青蔥翠綠的感覺。
原來主套外的露台別有洞天,她平時早出晚歸,各種瑣事煩擾,根本沒怎麼留意過。
露台中央,放著兩張舒適的戶外躺椅,男人穿著高質感的晨袍,晨光落在那高挺的鼻梁,那片薄涼的唇帶著滿足的愜意,指間夾著根長煙,若有所思。
額頭微微發涼,蔚青緩步走到他後麵。
“下去吃早餐,一會跟我出去。”卓少淳大力地吸了口煙,煙短了一截,他隨手摁熄丟進豪華的煙灰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