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說,不愧是地產界一把手。”卓少淳伸出手與邵民相握,已有服務生過來拉開椅子,讓他落座坐下。
卓少淳才剛坐下,便收到對麵的一記淩厲的視線,他警惕地回掃過去,視線對上了圓桌對麵的一個男人——正是易睿臣。
易睿臣額角貼著一止血貼,手裏拿著酒杯,大方地對著卓少淳舉起杯子:“卓總,見。想到你也相中了守恒做合作對象。”
卓少淳根本沒料到易睿臣會在這樣的場合出現,他若無其事地掃過易睿臣額頭上的傷痕。
那傷口,很顯眼。
【我同學病了,拿了湯去探病。】蔚靑的話猶言在耳,卓少淳嘴角的弧度抿為一條線,眸光不由得沉了下來。
他泛著精芒的雙眼,一下就能把兩件毫不相幹的事聯係起來。
心情不由得被這個發現弄得有些煩躁。他心裏突然想撕了那女人,把她狠狠地摟在懷中,瘋狂地占有她,讓她知道,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一切想法止於頭腦內,外表卻風輕雲淡。
“幸會,真是好久不見易總。”雖然臉色不友善,但卓少淳仍掛這招牌的笑意。
邵民今晚做東,他也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一看之下自然知道今晚兩大合作商曾有不和,
他馬上站起來打圓場:“卓總,這兒坐著的是我們長期合作夥伴,今天恰好都在一起了,就打算請你倆吃一頓,順便聯絡個感情,還真沒想到原來你們早就認識,我還想介紹你們認識一下。現在看來不必了。挺有緣的。”
“噢?是嗎?”卓少淳拿起酒杯,晃了晃,視線依舊停頓在對麵的男人身上。
易睿臣自然也朝著東家笑,看了一眼卓少淳身邊的招雪辛,笑了:“難得卓總大駕光臨,有美相伴,邵總是不是過度偏心了?”
邵民看著一麵冷的招雪辛,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哎呀,易總真會說笑,你喜歡我找人來陪你。我們公司沒什麼多,就是美女最多,哈哈。”
“不必了,”易睿臣飲下一口酒,若有所思地看著招雪辛,“我心中有個女人,答應過她從此不會辜負……”
這一番話有意無意,卻成功讓對麵的男人大手一緊,幾乎捏碎了杯子。
酒過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卓少淳低眼看了手機,靜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站起來走到外麵走廊裏。
她不是一個關心丈夫的妻子,至少到了現在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他。
想起蔚靑那頓莫名其妙的火氣,今天她吵著要分床的日子,又想起易睿臣額頭上的那一抹傷口,心裏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了不妥當。
看著漆黑的屏幕,想想她可能睡覺了,卓少淳略一猶豫還是直接撥通了那個號碼,上麵顯示著“老婆正在連接中”,卻是在通話中。
這麼晚和誰在通話?
卓少淳無端生了疑惑。
正打算回頭往包廂裏麵走的時候,易睿臣卻拿著手機邊打電話邊走出來,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他聽到易睿臣說了一句:“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可惜沒喝到你的湯,嗯……”
腳步一僵,卓少淳整個高大的身軀立定在原地,腹中有一股隱約的複雜漸漸蔓延上來。他別過臉去看易睿臣,隻看見那男人站在走廊上,一臉柔情地對著電話說著話。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聲清脆的女人音:“卓總怎麼站在這兒?裏麵的人都等著你再喝一杯。”
卓少淳低頭一看,看見招雪辛扶著牆站在自己旁邊,冷清的小臉漾著一抹不算熱情的笑意,腳半吊在空中,看上去恢複得不是很好。
他沉下臉,對著這個女人說了句:“那就進去,今晚誰喜歡喝,奉陪到底。”說完,率先走了進包廂,完全沒有理會外麵的人。
曲終人散時,卓少淳破天荒喝了不少酒,巫仁忙走過來扶他上車,卓少淳一把揮開巫仁的手,“我哪兒像醉了?”
巫仁頓時啞然,老板從來沒有嚐試過喝這麼多,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踉踉蹌蹌的腳步告訴他,就是醉了。
一條嬌小的身影竄上來,扶住了腳步虛浮的卓少淳,他正想黑臉掙脫,卻聽到那女人淡淡說了一句:“當然知道你沒醉,但是這外麵天黑路燈又壞掉,我的腳不太方便走路,還是想麻煩卓總扶一下。”
話雖這麼說,但是招雪辛卻牢牢扶住了卓少淳,向著巫仁使了個眼色。
巫仁知道招小姐是在幫他圓場,不好說什麼,他小跑著去車庫拿車——
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卓少淳站在那兒,摸索著褲兜,想找根煙,卻今晚喝得太多了點,怎麼也找不到煙。他還在動作間,隻感覺有一隻柔軟的小手摸索進他的褲兜內,靈活地為他找那包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