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蔚靑沒有多說什麼,把大手袋挽在肩膀上,走了出別墅。
步行到了公交站,天色已經漸漸亮起來,蔚靑翻了下手腕,表麵上的指針剛好到了6點20分,離早班車的時間還有10分鍾。
她坐下在站台裏,從手袋裏翻出一本書,細細地讀了起來。
早晨的風有些涼,蔚靑縮了縮脖子,她的人比較容易受冷,更吹不得寒風,這可能和以前太辛苦太累有關。
有刹車聲音在麵前響起,一聽就知道車子性能良好。蔚靑抬起頭,果然對上卓少淳的一張沐浴在晨曦的俊臉,正半眯狹長的眼眸看她:“上車,我送你去學校。”
她出門時,他還在睡覺,沒想到速度如此快,一下子就追上來了。既然知道自己現在逃不過,蔚靑倒也大方,合上書本就上了車。
“昨晚力氣大了點,那兒還痛不痛?”一上車,他直接來了一句:“一會去買點藥,晚上給你上藥。”
淬不防來這麼一句,蔚靑愣了愣,臉上的緋紅漸漸升起。
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
如果不是他往死裏要,她用得著某些地方一陣一陣的痛?就連上個廁所,也得小心翼翼的,腿在發軟著。
鑒於他昨晚的表現太惡劣,蔚靑決心不理睬他,把剛才的書重新打開,繼續看書。
當卓少淳送她到目的地後,為她解開安全帶,下車開門:“走,送你進去。”
“不需要,你都出差一個月,想必中恒的事務還等著你去處理,不麻煩你了。”蔚靑拒絕了他的要求。
仿佛忍受不了她這種冷淡的態度,卓少淳伸出大手,一把捉緊了她的小手,蔚靑的手心本來就有些冷,這樣被捉住隻感覺暖意襲來。
“送你是我的權利,難道要剝奪?”捉了這女人下車,他的話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蔚靑被他扯著往前走,後來看見她走得慢,而且不情不願的,索性摟著她走。
由於時間太早,每一棟大樓還沒有開門。卓少淳轉身打了個電話,沒多久,蔚靑就看見有一個老伯小跑過來,拿著一串鑰匙開了大樓的鎖。
“用得著一大早麻煩別人?”蔚靑不滿意地咕噥,手裏攬緊了書籍。
“不想自己的老婆一大早在外麵吃西北風。”卓少淳淡淡回了一句,對著拿鑰匙的老伯說:“還有,把裏麵課室門也開了。”
老伯接到上頭的命令說得聽這男人的話,他自然忙著跑上樓,為她開門。
上課的時候,蔚靑坐在那兒聽著台上教授的眉飛色舞授課,有些心不在焉地劃著,身邊響起一個聲音:“請問,這兒能不能坐?”
蔚靑瞥了一眼,見是個眉目清冷的女人,點頭:“沒人,坐吧。”
女人微笑,在她身邊坐下。蔚靑繼續看著教授,其實她心裏卻一點兒也聽不進去,腦海中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下課的時候,蔚靑抱著資料走出校門,身邊的女人也拿著一堆資料,是剛才教授的課發下來給她們的。
下樓梯的時候,蔚靑看到她不慎把資料弄丟了一片樓梯都是,她彎腰,幫那女人撿起樓梯上幾本書,遞給她:“小心點。”
隻見女人接過,冷淡的一句:“謝了。”
蔚靑沒見過有人比她更冷,沒作聲,繼續往樓下走去。
才走出大樓門口,蔚靑就發現了,屬於卓少的超級限量商務車,正大大咧咧地橫在門口處等人,頗有氣勢的感覺。
大樓裏出來的人,不禁對著這輛車子多看了幾眼,畢竟這種超級奢華的商務車在這地方比較少見,所以大家都有好奇之心。
蔚靑還沒說話,剛才一直坐在旁邊的女人倒是開口了:“卓總,這麼巧?”
不由得怔了一秒,蔚靑才正眼看著身邊一直坐著的安靜女子。她的臉孔的確很陌生,秀發微燙過,臉容漂亮,大眼小巧鼻子,卻是她完全不認識的一個人。
卓少淳摘下墨鏡,眯著眼看那女人,紳士地從車窗出伸出一隻大手:“招小姐,沒想到你在這兒進修。”
招雪辛也自信地伸出小手,“不來回爐再造,恐怕被這社會埋汰了。”
兩人的手在蔚靑麵前相握了一下。
“對了,今天我準備去4S店裏取回修好的車子,想再坐一次卓總的順風車,不知道卓總介意不介意?”招雪辛一舉手一投足都很大氣,秀發有些卷,隨意披在肩上,對著卓少淳一抿櫻唇。
她定定看著卓少淳的樣子,這種感覺讓蔚靑總是心裏有種怪怪的,那個女人是說再一次坐,那就是說不是第一次了?
蔚靑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上車吧。”卓少淳看似對招雪辛說,但他看著蔚靑說。
得到他的允許,招雪辛伸手拉開車門,整個人坐在前門的副駕位之上,她落落大方地放好資料,擺弄好裙子。
蔚靑卻站著在原地有些呆,那個女人,居然坐了副駕位的位置。
沒有哼聲,蔚靑拉開門上了後座,招雪辛才發現蔚靑也坐這輛車,不由得回頭看了她一眼,看見她的臉有些冷,招雪辛一眼後便轉回頭,開始和卓少淳聊起工作起來。
也不知道那男人是故意的,還是什麼,一路上竟沒有介紹蔚靑和招雪辛互相認識,招雪辛也沒有問蔚靑是誰,通常一些有錢的男人,車裏坐幾個女人,都不足為奇。
更何況眼前的男人如此優秀,自然會有女伴在車上。所以卓少淳不提,她也不會蠢得去問蔚靑是誰。
後座,
蔚靑拿出剛才教授授課時的筆記出來看著,沒有理前麵的那對男女。隻是筆記的內容很清晰,她的意識卻是很模糊,上麵的字完全看不進去。反而前麵兩人的談話,她卻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