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抗拒,但蔚靑臉上那個態度真是無人能及,她不斷往後退,卻被卓少淳一把捉住了腳裸,往前一拉……
“我不要你上藥,混蛋!”蔚靑在哼罵著,她舉起腿就往卓少淳的方向一腳踢去,誰知道被男人一手攔下,語氣責備:“乖點,女人!”
蔚靑不肯就範,硬是和他抗爭到底,卓少淳畢竟不敢太用力,萬一又扭傷她的腳又添多一道傷。
放開蔚靑的腳,男人轉而一把擁著她壓進床褥之內,他在上,她在下。女人連日來的冷淡已經讓他有些抓狂,這門子不知道又惹了她哪兒。
身下幽香陣陣飄至鼻息之間,女人柔軟的身子就在自己下麵,卓少淳緊窄的腰腹緊繃著,一下有了反應。要不是昨晚索要得太厲害,現在顧忌她身體不適,他差點一時沒忍住去按緊她,一起做點成人動作……
理智讓卓少淳恢複清醒,他即使想下麵的女人也不能,至少現在應該需要休息一下,這種事以後有的是時間去完成,不需要急於一時之快。
他從來沒有試過那麼遷就人,偏偏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這個女人都毫不領情,反而像是自己迫害她一般。
“到底發生什麼事?”卓少淳沉著氣問。“你在生氣?”
蔚靑咬著唇,就是不說話。
有時候,他就是拿她沒撤,她渾身帶刺的時候,誰也走不進她的心。
“我隻想幫你上個藥,沒別的意思。”感覺她的冰冷,卓少淳的嗓音忽的沉了沉,大手撫過她的臉頰,沿著秀發一根根撩到額角邊緣,露出光潔的額頭。
低頭吻了一記她的額,感覺她有了點放鬆後,卓少淳俯下頭,額頭與她相抵,感受著秀發散出來的香味,雙眼緊鎖著她:“隻想知道,在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的存在?”
蔚靑凝視他,她分明看到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麵看不清楚藏著點什麼。
她舉起一根手指,定在卓少淳結實的胸肌上,那兒恰好是一個心髒的位置,她手指很白很細,卻是一下戳中他最柔軟的地方。
“我也想知道,在你眼中,我蔚靑到底是什麼角色?妻子,還是棋子?”
別怪蔚靑多心,從他衣兜裏找到一個未開封的避孕套開始,法國酒店裏傳來女人的聲音,還有今天和招雪辛的互動表現,每一種情況,都會使一個作為妻子的女人想到某個方麵上——
卓少淳眼眸很陰森,這個女人在這個場合提這種問題,他的俊容隨即垮了下來。
蔚靑看見男人漸漸離開自己,走向房門,繼而甩上門,室內漸漸昏暗起來,蔚靑把視線,定在了床頭櫃上——
那裏有一瓶小小的止痛藥粉,孤獨立在床頭櫃上,與她現在一般,形單隻影獨自惆悵……日子仿佛回到正常的軌道上來。
蔚青回到中恒後呆在自己的小室裏忙乎了起來。她那位置有些尷尬,夾著在卓少淳和連城玉中間的室,東邊是卓少淳的總裁室,西邊是連城玉的辦公室。
卓少淳近段時間經常不在公司,隻有連城玉在坐鎮西邊,所以高層們有事都會跑到西邊彙報。蔚靑的辦公室有一層磨砂玻璃,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可裏麵的人卻能看清楚外麵的情況。估計這兒以前是總裁秘書坐的辦公室,方便觀察外麵的情況。
工作期間,蔚靑偶爾抬起頭,會看見外麵走廊經過一些形形式式的人,看樣子都來找連城玉的,有些是高層,有些是外國人。看來想巴結連城玉的商人十分多。
蔚靑知道連城玉不想讓她分得公司什麼,說是讓她回來辦公,其實就是近距離監視著她,不讓她對中恒構成威脅。
蔚靑淡淡地一抿唇,她心思根本不在這兒,和那男人冷戰了以後,她現在好像沒什麼心思工作。
這種情況從沒有過。即使以前和易睿臣鬧過矛盾,她也是以公司的事務為主,現在居然工作時候發呆。想著那天卓少淳突然沉下去的臉,還有他似乎真的生氣的動作。
生氣的本來應該是她,那男人生哪門子的氣?
蔚靑越想逃脫這個問題,卻越纏在這個問題上,她不明白,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卓少淳居然發了脾氣,每天很晚回家,一大早又出門口。
該死的是,現在她居然天天盼著他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