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鮮花被卓少淳一下砸在地上,回到總裁室關上了門:“碰”那一關門聲音比什麼都大,震得外麵的秘書都嚇一跳。
蔚青沒有心思看地麵上七零八落的鮮花,她深呼吸一口氣,把眼淚硬生生逼回,吸吸鼻子,坐下繼續打辭職信。
卓少淳進總裁室後,沉著臉走進休息室洗了個澡,在鏡子中看到自己被雨水淋得那模樣,臉上還有一道昨晚被打的紅印,他的眼眸陰了又陰。
坐回原來的座位上,卓少淳掏出手機給了個電話招雪辛,那邊隻響一聲就接起:“淳,我回到招家了,你那邊還好?”
“來中恒一趟,”卓少淳目無表情:“有些事情想你解釋解釋。”
招雪辛似乎愕了然,沒想到卓少淳竟在這個敏感時刻讓她上去,現在他們倆的緋聞幾乎已經從德國蔓延回來,正常來說他應該公眾場合避嫌。但是這個邀約充滿吸引,她猶豫一下便答應。
放下電話後,卓少淳按了個內線,“蘇,衝杯咖啡進來,兩杯,少糖。”
秘書在外麵按了電話後看到蔚青已經打印好兩份東西,她感覺這個時刻進去惹卓總不太明智,對一旁打印的蔚青笑笑:“蔚秘書……卓總說要兩杯咖啡,反正你都得進去,能不能……幫個忙?”
工作場合中秘書是這麼稱呼蔚青的,這也是蔚青的要求。隻有對外時,秘書才要尊敬喊她一聲“卓夫人”這是蔚青提倡的做法,公私要分明。
蔚青看著秘書一麵為難的模樣,想想剛才男人的態度,不由冷哧:“哼,就不怕我對他下藥,然後賴你身上?”
秘書驚栗得膽兒提了上去。
平時看卓少毒,現在看卓夫人更加毒。
說歸說,蔚青還是泡了兩杯咖啡進去,看見卓少淳正低頭工作,表情嚴肅一絲不苟。她凝視著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有些事,不是她一人就能控製。有些事,她不想繼續遷就與原諒。
“你要的咖啡,”蔚靑放下咖啡時,也一並放下她剛才打好的離職信。兩份,並列放在卓少淳的麵前,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為什麼是兩份?”後麵的男人聲音不徐不疾。
蔚青站直,頭也不回,“一份是辭職信,另一份,是分居協議。”
“玩什麼分居?”卓少淳把兩份玩意毫不猶豫地揉掉了,“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蔚青突然回頭,看著卓少淳那張難測的俊容:“暫時不離婚,隻是因為不想毀自己的聲譽,不能讓人抓住卓夫人是個小家子的話柄。在這行業內我還得混下去,這對自己打下以後群眾基礎很有必要。但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你卓少的妻子,我忍受得夠多的了。”
“說多少次你才信,我和她沒做過!”卓少淳拍了桌子,有些怒意,平時他可以把自己的情緒掩藏得很好,但每每對著這倔強的女人,足以把他氣得心髒病發作:“蔚靑,我隻有過你一個,為什麼總是相信電視有的沒的。”
“不,有沒有做過不是重點。”蔚青苦澀地一抿唇,“我隻是覺得很累,我們之間的問題好像不僅僅是這個方麵,離婚再這個時刻不好提,隻有分居才是最好冷靜清醒的方法。”
卓少淳覺得自己凡是遇到這女人就無法冷靜下來處理問題,他站起來一手捉住蔚青的手,一下把她扯到自己身前攔住她去路:“什麼分居,你試試再說一次分居?我不會讓你從中恒走出去半步的。易氏真的那麼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破公司!”
“易氏不是破公司,它的運作很規範,不是你想象中那麼不堪。”
蔚青反駁了一句,她抬起臉看著他。她不是完全沒有野心的女人,當初為易氏付出的心血與健康,其他人是不會清楚的。
隻是在這兒,她找不到自己的舞台,但是一直以來,她都甘願暫時放下自己的事情,在卓少淳背後支持著。
“是不是,覺得當個秘書委屈了曾經的蔚總?”
卓少淳雙手捏住她的肩頭,雙眸如刀子般刺向她,“別以為站得高就是好,有些時候,居心不良,足夠窩囊的男人才會把女人推到風頭浪尖的位置上。副總的位置不是能當就坐上,我們要當最大的莊家!如果你真喜歡當什麼副總,我可以給你,但真心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女人成為箭靶,到底懂不懂這份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