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國外見識他家人(1 / 3)

連城玉眼神很暗,有氣發不出,她畢竟是個老江湖,雙腿疊在一起,她這次來是為了貸款的,回了國內那些日子裏,這邊公司出現的虧損,比預計中嚴重。

一盞茶時間後。

“貸款這事,你兒子幫不了你?”卓智堯冷哧:“難道你和他的關係,已經走到互相排斥的地步?”

“家事醜事不想提,他自從娶了姓蔚的女人後,除了憋悶就是生氣,一點兒也不讓人好過半分,就連著我的孫子,她也要存心害死掉……算了不提她,免得我心口的氣又來了。”

連城玉為了平複自己的情緒,拿起茶杯,後麵的保鏢過來,替她又倒滿一杯茶。

碧綠的茶葉在杯子裏轉動,連城玉把話題帶入正題:“二伯,一點小錢,伯年以前是怎麼對你的,這點還不夠清楚嗎?我是他唯一的遺孀,難道拿點錢也算過分?”

一句話提醒了卓智堯,他覺得頭部有些痛意。

的確,大哥卓伯年當年是如何把自己從地獄的深淵裏拉出,他當年被老太爺定為“爛泥扶不上壁”的一腳底人物,都是因為大哥緊緊抓住他,及時讓他從毒販的邊緣拉了出來,讓他在公司幹事,不顧眾人的反對極力支持著他的一切。

雖然大哥今天不在,雖然這個大嫂有前科,但如果沒有卓伯年,就沒有他卓智堯的今天!

就在兩人商討時,門外有人大步進來,伴隨風塵仆仆,來人穿著一套絨色係的正裝,剛毅的麵容越顯深沉,隻見他一眼未看客廳,徑自走向樓梯處準備上樓。

“給我站住!”

卓智堯把手上的蜥蜴放在沙發上,雙眼一凜:“一個月回來一次,回來就像全家人欠你似的,嬸嬸來了,會不會叫人?”

連城玉知道這侄子不好應付,她把手中的杯子放下。

卓中陽的側麵暗得嚇人,隻在瞬間便起了一點笑,帶著諷刺:“真不知道,爸你居然和這種女人呆在一起,該一個下午了吧?別告訴我這種年齡還想追個兒子?”

“你給我閉嘴!”卓智堯早就知道兒子會說些不中聽的話,所以他一早就備著十幾二十個保鏢當人證,以免自己被落入誰的口實。

連城玉的忍耐力可沒卓智堯那麼好,她臉色蒼白地唰站起來:“二伯,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你看你兒子都欺負我頭上了,好,這次的戲演得不錯。當我沒來過。”

她這種以退為進一下,成功了。卓智堯對大哥心存愧疚,他立馬二話不說讓人把支票拿來,大筆一揮在支票上簽了很多個零,遞給了連城玉。

連城玉深深看了站在遠處的卓中陽一眼,眼角附近的細紋堆積起來,走的時候經過他身邊,氣場十足地扭著步子出。

看著連城玉把支票拿到手那樣子,還有經過他身邊說了一句:“侄兒。你還太嫩了點。”卓中陽氣得雙眼冒火,他這麼一說話倒成了促成父親讚助了,光瞪著眼說不出一句成型的話語。

當連城玉的車子出時,別墅外揚起了滾滾的灰塵,有一輛氣勢無敵的超級跑從眼前旋風式卷來,白子在開著車,他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忙往左一擺,“嘶——”

那車子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繼續往前麵衝——

“那家夥,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實在太囂張。”白子穩住方向盤,看著後座的連城玉,她的臉色變了變,“繼續開車,別理那種人渣。”

囂張的跑車緩緩地在家門口停下,四周的傭人,都嚇得屏了呼吸,一聲也不敢哼,全部低下頭,生怕大少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們解雇了。

——

蔚靑很少坐長途飛機。

飛機偶爾遇到氣流會上下搖晃,蔚靑感到一陣不舒服,有種讓自己解脫掉的感覺。何況,她對於時差的敏感度也高,在機艙的頭等艙裏,沒有食欲,隻有昏天暗地地睡著覺,時而被坐身邊的男人搖醒,讓她吃飯。

可是蔚靑懨懨欲睡,一點兒胃口都沒有,那種感覺很難受。

“什麼時候才會到?”蔚靑記得自己清醒的時候問了一句。

“很快了,你睡一覺。乖乖的。”男人醇厚好聽的聲音,讓她莫名感到安心,眼皮漸漸沉重起來,她把小腦袋擱在身邊的男人肩上,睡得昏天暗地的。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耳邊響起了一些男人的交談聲,像是來彙報些什麼事情的,過了一會又沒了聲音。

就是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迷迷糊糊間,蔚靑感覺到被人摟著,耳廓邊散著熱氣,然後有流質的東西流進嘴巴裏麵,一點點地逼進——

有一股暖流從口中滑進喉嚨,然後在裏麵蔓延,胃部頓時溫暖起來。一口接著一口,那種暖暖的味道,帶著屬於他的氣息。

待蔚靑清醒時,已經在一陌生的別墅裏躺著,隻剩下英式大床還有孤獨的窗口,兩邊的布藝裝飾都很柔軟,很英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