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故意停頓,讓卓少淳有些心煩:“別說了,無論健康與否,這個都要下來,蔚靑,你敢再瞞著我弄掉它,看我弄不弄死你?”
這番話,讓蔚靑莫名地覺得心情舒暢,她偷笑了一下繼而擔心:“萬一出來的時候和少傑差不多,咋辦?”
“就算比少傑差一百倍,我也認了,那是我的孩子。”卓少淳不太嫻熟地用叉子叉在蘋果塊上,不滿她亂說話:“少說這些廢話,張嘴!”
蔚靑張開小嘴,嘴裏被塞得慢慢的,腮幫鼓鼓的:“不要吃這麼多,真當是豬麼?”
“這段時期就得當一頭豬,”卓少淳說完,重新戴上藍牙,對那邊的經理厲聲指出他的錯處,直讓對方額頭冒汗,沒料到卓少一心幾用,依舊還聽得出他方案的一個小漏洞。
卓少淳頭腦反應迅速,嚇得那邊的經理忙說著修改征地方案。
這邊的蔚靑坐在床沿邊,一直看著卓少淳工作樣子,等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對了,少傑後來……怎麼樣了?”
“他雖然不認媽……那女人。”卓少淳連忙改口,臉上已然露出些許澀,“在他心裏麵,始終都有一根刺存在。但男人總得經曆點風雨,少傑都二十出頭了,不能總被三叔保護著不作為。過些日子,我會在中恒找份差事給他幹,項目的園林交給他負責,或者是專門在中恒旗下的樓盤,設計花卉種植。反正這個小子必須學會自我生存,不能再天天呆在別墅裏過著。”
蔚靑看清卓少淳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痛,她自然知道連城玉被判,這個事間接關於她。連城玉雖然平時犀利又惡,對她做了許多破壞的事情,但是卓少淳一直容忍沒有追求下去,包容力強,是因為培養了卓少淳二十多年,如果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這個男人就是冷血動物。
蔚靑知道,她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冷血,可謂孝順有加,隻是平時不懂表達自己的內心感受。現在卓少傑是連城玉唯一的牽掛,自然想安排得更為妥當。
“是的,”蔚靑開口:“少傑種花技術了得,就是缺乏經驗,應該成事的。”
也許,對少傑好點,才能緩解兩人心中那份堵塞。
再晚點的時候,索麗安送來了衣服,今天天氣突變,外麵有暴雨狂風,卓少淳沉吟一下便讓索麗安放下。索麗安把衣服掛好,然後就離開了。
沒多久,窗外雷聲陣陣,果然翻起了大風,卓少淳站起來走到窗邊,長臂一展便把窗戶全數關上。回到病床前,他重新坐下檢查好蔚靑蓋的被子,有沒有滑落,一切準備完畢後,卓少淳繼續翻閱著送來的文件。
腰間突然多了一雙小手,緊緊環抱著自己,卓少淳沒想到蔚靑已經坐了起來,主動把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由得放柔了語氣。手中文件放回桌麵上,大掌按著她的小手,側麵詢問:“怎麼了?睡不著?”
“不是,我隻是有些嫉妒索麗安。”蔚靑毫不含糊,“她可以在這麼惡劣的天氣送衣服給你,我是你的妻子,卻此時此刻躺在床上像個廢人,什麼都做不了。”
“你要做的事比她多著,”男人把她的手拉低了點,“有什麼好哀歎的?”
蔚靑明顯感受到手掌心傳來一股熱,發現落下的位置改變了,在他小腹以下,不由得臉一燙,縮回小手重新搭在他腰上,嘴上狠狠罵著:“沒個正經的。”
“有些事情隻有你才能做到,隻是驗證給你看。”卓少淳側臉,眼角邊落下一抹性感的眼紋,任女人見到都會迷戀的俊容,“我不在的時候,卓立恒是不是經常來我們的家?”
“他?哼,就一沒好心的,我可沒有讓他進來。”提起卓立恒,蔚靑氣喘不順,知道他在介意什麼,有些生氣捏了卓少淳一把:“你該不是以為我和他……卓少淳,你真的這麼想?”
“我相信你,隻是不相信他。”卓少淳喉嚨間的發緊,她無意識的動作,不小心讓他渾身顫抖了一下,這個女人可知道捏了他什麼位置上?
蔚靑一點兒意識都沒有,隻顧著反駁他:“不管他如何,我的心向著誰你不知道嗎?那次在警局裏,你沒看見他演的戲碼?真沒想到一向高智商的你,居然這麼容易相信——”
她越說越氣憤,捏著他越來越緊。
額間滲著汗珠,卓少淳簡直覺得比殺了他更加難受,臉沉沉的,剛才他隻是調戲了她一下,現在被她反調戲,是個男人也難以忍受這中折磨。
“股東大會上,我投了他一票,但如果不這麼做,他的火力就會全數在你身上。難道外麵的閑言閑語,能影響你的思想嗎?卓少淳,虧我一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男人,竟然連這樣一點都感覺不到!我是怎麼對你的?難道這是背叛的表現嗎?”
蔚靑很那個納悶和氣憤,自己操勞的結果,居然是換來他的懷疑!
終於,卓少淳沉思再三後開口。
“老婆,我完全感覺得到,你對我的愛意。就是……太給力了點。”
沿著他的視線曖昧下移,蔚靑才猛然發現自己的小手,居然激動狠狠地捏住了他的……
“啊——”毫無疑問地鬆手,
溫熱的吻驟然降臨,毫無預兆,蔚靑才驚覺已經下了男人的圈套——
醫院的晚上很漫長,也很纏綿動人。
門口站著人,但是大家都會主動充耳不聞。
聽著男人舒服的悶哼喘氣,蔚靑小臉紅得像個蘋果,她從來沒有這麼徹底地掌控著他,感覺這他快速的心跳節奏。他把自己完全交給她,這種徹底的信任,以前是從來沒曾有過的!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相信她——
一切都結束後,他抱緊她,聽著喘氣在她的耳垂低喃:“我還有點事,走一趟,你好好睡一覺”說完,不忘吻吻她的臉,低下頭,吻吻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