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回答,徐琬儀軟軟倒下,閉著眼沒有再動半分,卓中陽滿腦子火氣,上前拖她的手臂:“別裝死,你這一招早已經用過。”
一股溫熱的液體,沿著女人的額前往下流,流到了地麵上,徐琬儀已經麵無血色。蔚青起床的時候,收到了一個消息,就是徐婉儀進了醫院,想著徐婉儀上次失望走掉的表情,自己狠心沒有答應任何幫忙。蔚青拎起手袋,急忙往醫院裏趕。
打開車門,對司機吩咐:“12點前來接我。”
司機點頭,依照夫人的吩咐去做了。
走到病房門前時,已經站滿了許多人。其中卓智堯站在中央,正怒罵著一直坐在邊上低著腦袋的卓中陽:“不懂事,你知道當年婉儀是什麼情況下嫁給你嗎?你以為每個女孩子都能受得了你那脾氣?嫁進來就這麼對待她,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這個逆子校園絕品王牌!”
卓智堯口頭上雖是怒罵卓中陽,實質上給了下台階他,好推卸一點兒責任。
徐父和徐母都在邊上哭著,他們都是善良的老人,原以為女兒嫁得風光,誰知道今天才知道女婿有暴力傾向。收到信息趕過來的時候,徐母幾乎哭昏了過去,醫生手上有一份驗傷報告,說徐婉儀常年受到性虐,應該是屬於婚內強jian,現在頭部受到重度襲擊,暫時昏迷著,不過不至於致命。
卓中陽一直不哼聲,平時他最不喜歡聽老爸的話,但徐婉儀進去了他也整個人想萎了一般,酒醒了不少,隻是盯著自己的雙手看。
徐母哭著跑過來,打著卓中陽的腦袋:“以為女兒嫁給你就會幸福,原來你竟然是個人麵獸心的,去死啊,為什麼不去死?”
“伯母別激動,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都不想。”蔚青及時來到,製止了徐母打卓中陽的行為:“到底事情是如何,一切事情都等婉儀醒來再說吧。”
徐母看著蔚青,淚眼模糊地:“你是誰?”
“我是卓家一名成員。”蔚青回答得倒是爽快:“婉儀那天才來找過我,沒想到幾天就出事了,沒人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出現。不過伯母你放心,這個事情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你們先回去休息。”
安慰好徐父徐母後,蔚青走到卓智堯身邊:“二叔,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趟,年輕人的事情,由年輕人解決就成了,不需要你擔心。”
“哎……”卓智堯看著蔚青處理一切事情,有板有眼:“如果你是我媳婦,那該有多好啊,可惜了。”
“說什麼呢,二叔。”蔚青笑了,小手自然地搭在小腹上:“現在淳最親的人,隻剩下你了,他就相當於你半個兒子。有事多個人手幫忙,不是比較好嗎?”
“青,難得你不計較,中陽之前說了難聽的話,我在這兒替他道歉。”卓智堯不太清楚兒子私下對卓少淳和蔚青幹了什麼事。隻是認為,一直以來他都疼那個侄兒,大哥最疼愛的兒子,他本來就有義務照顧他。
等卓智堯走後,卓中陽站起來,掏出煙,吸巴兩口後,如無事人般走過,當經過蔚青旁邊時停下:“我警告你別在這兒裝好人,收起那副嘴臉,哄小孩的玩意也隻有那老糊塗才受落。”
蔚青不禁冷笑幾聲:“大哥,你說話好聽點,雖然你們夫妻的事與我無關,但是影響了卓家的麵子,讓少淳在外麵難做,就是對我有關。
你以為這個事,隻是一個人的事,一家人的事?就一點兒與家族無關了?如果你不服氣股份問題,到中恒正麵找他較量一番,呆家裏虐待自己老婆算個什麼男人——簡直丟光了卓家男人的臉!”
毫不客氣的一番說話,直讓卓中陽麵色難看,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罵自己,當下一手捏緊她的手臂:“別太過分!惹火了我,就算是個孕婦我都給你打下來。”
蔚青麵上丁點害怕都沒有,反而不屑:“我當然知道大哥是個怎樣的人,但如果大哥打了我,在生意場上更加討不到半點好處。再說,卓少淳一定會對你,公報私仇。”
最後四個字她故意說得很慢,卓中陽果然被她氣勢所鎮,就一下功夫,蔚青瞬間收回小手,撫平衣襟。
她不是徐婉儀,麵對卓中陽這種男人隻會哭的女人。雖然不鄙視,但也不苟同,每個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性格決定命運,對於徐婉儀,蔚青除了同情隻有同情。
“給我滾走,告訴卓少淳,是我卓中陽的那份我一定會拿回,別以為討好我父親就可以,他越老越糊塗了,連自己兒子那份都讓人,可我可心裏清楚得很張魁事務所全文閱讀!”
恰好有個護士推病人經過,卓中陽狠力捉著掛在上麵的一排點滴,高舉過頭,往地上一甩:“碰——碰——碰——”三聲,“oh!no!”驚栗的叫聲同時響起,護士尖叫著推著病人往外一點!
身邊出現了一條手臂,把蔚青整個人護在身前,破碎掉的輸液瓶在地上躺著液體,醫院裏的人都認識卓中陽,出了名的暴躁,護士忙著來收拾,卻又不敢責怪卓中陽半句。卓家的勢力蔓延到了哪個位置,大家心底裏清楚,一個都不敢得罪。
蔚青從溫暖的懷中漸漸感受到力量,她抬臉,發現卓少淳站在自己身前。
“大哥。我媳婦還懷著孩子,不愛玩刺激的遊戲。”卓少淳一開口,便是對著卓中陽說話,隻是話中帶意,可圈可點,不失威嚴。
卓中陽青筋突起,原本想等他進獄後,和卓立恒兩人爭得難分難解,便能夠坐收漁翁之利,誰知道這一役後,卓少淳竟然完好無缺地釋放了,而且還那麼高調坐回主席位置,直接把卓立恒這個“代理老總”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