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王秀蘭,在公安局帶了幾日,以為自己已經被判了幾年,沒想到竟然被放出來了。
她什麼也不敢問,匆匆就往河口村走,回到家,聽連文山告訴她那天發生的事,心裏一陣後怕,她再也不敢去招惹連葉了!
至於連老太?
就在裏麵呆著吧。
連枝第二天打著看望的名義,將王秀蘭拉到屋裏,悄聲說,“媽,連葉似乎也知道了孩子的事,怎麼辦?”
王秀蘭拉著她的手,“你別去惹她不就行了?”
就這麼放任連葉在縣裏過好日子?
連枝怎麼能甘心?
她現在隻能祈禱,萬少爺能給力些。
李軍銷假上班,已經想好怎麼和張主任解釋了,卻收到了一份調令,將他調去聯防隊。
聯防隊哪能有食品局待遇好?
李軍後悔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公安局裏,沈敬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服他,任發找人打聽,發現一個和沈敬素來不合的警察,魏世東。
在得知任發要見他時,魏世東不敢相信。
自上回被處罰後,他在局裏地位一落千丈,人人都和他疏遠,成了局裏的透明人。
任發為什麼要見他?
肯定是慧眼識珠,發現他的能力不亞於沈敬!
沈敬不就是有崔局長的賞識才讓大家都巴結嗎?
現在他得到了任發的看重,早晚有一天,他會超過沈敬。
魏世東去見任發時,特意去買了雙皮鞋,警服洗的幹幹淨淨,看起來非常精神。
任發哪裏會注意這些,見麵之後先問了幾句魏世東在公安局裏的情況。
魏世東謙虛地說道,“我在局裏就是個小小的警員,幹幹雜活,沒什麼機會,崔局王局比較看重沈敬,重要的事都交給他去做。”
“機會是人給的,得看你抓不抓的住。”
魏世東心中一喜,忙說,“常委盡管說,我自認為能力不遜於沈敬,他能做的我都能做!”
“你們局裏前幾天抓了一個女記者,一個攝像,還有另外兩個人,你知不知道?”
魏世東不明,但還是點點頭,“知道,但案子不是我負責,常委,是不是抓錯人了?”
這件事崔局長交代做筆錄的警員保密,怕對沈敬有影響,局裏知道的不多。
“那女記者是楊副台長手底下的工作人員,我和楊副台長又是老朋友,他說,是沈敬對女記者耍流氓,正好被她的兩個哥哥和攝像看到,但是崔局為了護著沈敬,硬生生將人打成敲詐。”
魏世東一聽,義憤填膺,“電視台記者那麼好的職業,搶著去幹都搶不到,誰會去敲詐?崔局長的做法未免有失偏頗!”
“我還聽說,崔局刻意找人做了偽證來證明沈敬的清白,楊副台長實在不忍心一個記者就這麼含冤入獄,才來求我幫忙。”
“老領導,你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幫你辦到!我們警察本來就該維護公平正義,而不是像崔局這樣逆我者亡!”
“不是什麼難事,去看看資料,上麵做偽證的人是誰,我會想辦法勸服他。”任發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是在想,等知道了證人的身份,先來個利誘,不成就拿家人工作前途來威逼,他就不信沒有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