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的同學早就知道這回事。
但其他班級地不知道,向著主席台投去各種各樣的視線。
若說劉欣欣在稿子裏為自己辯解,稱是被流言誤導,情有可原。
那麼閆思雨就不一樣了。
“竊取”兩個字代表的事情的性質有些嚴重。
從主席台上下來,主持人宣布升旗儀式結束之後,閆思雨就回到班裏趴在桌子上不吭聲。
同學們陸續回到班級裏。
終於有人後知後覺地發現,被道歉的當事人連葉不在。
到了第一節課,連葉還是沒有來。
邵寬不免奇怪,跑過來問文政嶽,“政嶽,表姐怎麼沒來上課啊?”
文政嶽前桌賈春胡蕊廖佳航許麗四個人齊齊豎起耳朵。
文政嶽淡淡回答,“她有些事,還在京城。”
魏深轉著手裏的筆,沒有說話。
昨天聽到呂老師給他爸打電話,說學生已經安全了,但是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七班門口,劉欣欣光明正大地靠著門框,麵無表情地喊道,“連芽,你出來一下。”
自食堂劉欣欣和閆思雨把連芽大罵一頓之後,這是兩人頭一次說話。
七班同學紛紛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從連芽嘴裏出來的傳言讓劉欣欣失了顏麵,劉欣欣該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連芽縮了縮肩膀,戰戰兢兢地走出教室,小心翼翼地問,“欣欣,你找我什麼事?”
劉欣欣見連芽的慫樣,心裏冷笑,“連芽,連葉當了有錢人的二奶,你知道嗎?”
連芽大吃一驚,二……二奶?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她昨晚上一晚沒回來,現在還呆在京城,我看你還是告訴你家人吧!萬一惹出什麼事來,丟學校的人,鬧得全家人臉上沒光。”
劉欣欣說完這句便離開了。
她知道,連芽肯定會按照她說的做。
“芽芽,劉欣欣叫你出來幹什麼?”有好事的同學見劉欣欣就這麼走了,好奇道。
“她沒有因為連葉的事罵你嗎?”另一位同學說。
連芽氣得哼了一聲,“我說的都是真的,欣欣心裏清楚,才不會罵我,我們關係好著呢!她還和我說,連葉在京城當了別人的二奶,不回來了。”
“二奶是什麼?”
現在講究作風淳樸,許多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二奶的意思。
“芽芽,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去二班看看,看連葉有沒有來上課?”
課間,還真有人來二班的門口和窗戶外麵往裏看。
不知何時,二班裏也開始有了類似的傳言,隨著連葉的一直未歸,愈演愈烈。
連芽拍了個電報回家。
張巧蓮拿到電報的時候,牙根酸啊。
看連葉這幾個月來都幹了什麼!
還把李蘭英接到了縣裏,多揚眉吐氣!
哪怕被那個警察甩了,也隨隨便便都能當個有錢人的二奶。
連芽呢?在市裏呆了那麼多年,不說幫幫家裏,還經常和她要錢。
酸歸酸。
當別人二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張巧蓮看到二弟妹王秀蘭進來,眼珠子一轉,把電報放在了桌上,轉頭去幹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