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陰暗的燈光灑在潮濕的地麵上,讓本就不大的房間顯得更加濕冷而局促,鄭民緊鎖著眉頭,嘴裏叼著煙,合著衣服斜靠在單人床上望著天花板,上門催收,債務人張勇自殺,這短短的幾天裏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腦海裏閃過。
叮叮叮,一通電話打進來,鄭民朝床邊上的電話看了一眼,猛然的坐起來接過電話。
一位磁性的男人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是鄭民嗎?”
“嗯,是我,劉醫生。”
“你現在有空嗎?有空的話趕緊來醫院一趟吧。”
“怎麼了?情況又不好了嗎?”鄭民緊鎖眉頭問道。
劉醫生淡定的回答:“一個月之前就跟你說過,小磊的情況現在又不樂觀了,光靠藥物撐下去不是辦法,還是要盡快手術啊!”
“是的,是的,我知道,這一個月來我都在想辦法,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現在不是我不給你時間,是病不給你時間,如果再拖下去,會錯過最佳的手術時間,我建議盡快動手術,你現在趕緊過來一趟吧。”
“好的,我馬上就來。”掛了電話,鄭民急衝衝的趕往醫院。
醫院的住院部裏人來人往,鄭民大步流星的走在住院部的樓道裏,沒一會而,停在一個病房的門口。
鄭民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一個三人間的病房,隻見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站在床尾,一名護士拿著托盤從床邊往門外走去,坐在床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女性,紮著一頭馬尾辮,憔悴消瘦的臉頰上看不到一點血色,中間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四歲的小男孩,骨瘦如柴的臉上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小男孩看到鄭民進來了,喊著:“叔叔,你來了。”
鄭民看著小男孩,擠出了一絲笑容,
“嗯,我來看你了,你有沒有聽醫生的話啊?”
“我可聽話了,打針吃藥我都不怕。”
坐在床邊的年輕女性正是小男孩的媽媽,鄭民的親嫂子張曼莉,張曼莉抬頭看向鄭民,微笑著點了點頭。
鄭民回應著朝張曼莉點了點頭。
鄭民看向劉醫生,“劉醫生,不好意思,來晚了,剛才您說的情況,我知道,我現在正在想辦法。”
站在床尾的劉醫生,看到鄭民調侃道:
“這幾天都聯係不上你,平時兩三天就來一次,這都一個星期沒見到你了,有那麼忙嗎?”
“這幾天確實是有點事要處理,實在不好意思啊,劉醫生。”
“小磊現在的情況必須得說一下,走吧,你們來我辦公室吧。”
說完鄭民跟著劉醫生走出病房,張曼莉也起身跟在身後,一行人來到劉醫生的辦公室裏。
劉醫生拿出病人資料放在桌上,
“根據小磊的病情,心髒彩超的結果在全麵評估後決定了初步治療方案。”
鄭民焦慮的眼神盯著桌上的病例,又把視線轉向劉醫生說道:
“劉醫生,麻煩您給我們講解一下吧。”
劉醫生用手扶了扶眼鏡解釋道:“這種先天性幼兒心髒病,最終都是要手術治療的,但手術治療也分兩種,一種是用微創介入手術的方法,這種適合症狀比較輕的幼兒。”
鄭民皺著眉頭焦急的問道:“那小磊是這種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