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裏有奸細!”就在這時,又聽見不遠處一聲大喊,又有十幾個都豫國的士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看來,這黑江城畢竟是都豫國邊關,四周巡邏的士兵還是比較多的。
那士兵一見,趕緊拉著吳淮節往追來的士兵所在的方位相反方向跑去。
如此一來,吳淮節心中叫苦不已,走了二十多天路,眼看著已經到黑江邊上了,難道真逃不過這一劫了?
“軍師,這裏!”就在吳淮節胡思亂想的時候,那軍士發現了一片密集的長過人身的草叢,想拉著吳淮節跑進去躲避。
“不行,”吳淮節擺擺手,將衣袍從身上脫下,揉成一團奮力扔進草叢之中:“走,咱們繼續跑。”
“就你們兩個人了,還不投降?”再說這邊二十多個都豫國圍著禦宇帝國的士兵一陣搏殺,都豫國的士兵死了七八個,禦宇帝國的士兵也死的隻剩下兵頭和那另外一位了。
“投降?”那兵頭已是滿身傷痕,此刻在五六個士兵合圍之下,猶自苦戰不休,隻聽他蹬著眼睛慷慨道:“禦宇國人,永不低頭;禦宇士兵,永不投降!”
“啊…”同時一聲慘叫響起,另外一名禦宇帝國的士兵已被五把刀同時砍中,滿身鮮血倒在地上。
“來吧!”望著殺死自己同袍的都豫國士兵又向自己衝來,那兵頭長嘯一聲,向前他們撲了過去。
“躲在這裏麵!”吳淮節用計謀騙的都豫國士兵們在草叢裏麵一陣好找,自己則和士兵拚命往前跑,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兩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
不過吳淮節知道士兵們一定會搜索山洞,所以並沒有躲在山洞裏麵,而是帶著士兵躲在了山洞南麵十幾步遠的草叢裏麵。
“走,到這山洞裏去看看!”果然不一會兒,都豫國的士兵趕了過來,見到眼前的山洞自然不能放過。
“哈哈…”就在此時一聲陰鷙的嘯笑響起,嚇得都豫國士兵和吳淮節都是一跳:“一蠢蠢材,上了一次當,還要上第二次嗎?”
他這一句話說出,吳淮節即刻驚出一聲冷汗,這人這麼說,當然是看到自己躲進來了。
“你們要找的人,就在山洞南麵的草叢中!”果然,那聲音說出了吳淮節的藏身之處。
“你是誰?”那群都豫國士兵領頭的聽了他的話,一邊好奇他的身份,一邊用手勢和眼神指使手下到這邊草叢來尋!
“軍師快走!”一見藏不住了,禦宇帝國士兵拿著刀衝了出去。
“上!”也顧不得來人的身份了,都豫國的士兵衝上去將吳淮節等二人圍住。
“吾命休矣!”吳淮節不由得閉目一聲長歎。
“本尊剛剛幫了你們的忙,”就在這一時間,那陰鷙的聲音又再響起:“現在也請你們幫我們一個忙!”
“嗯,什麼忙?”那都豫國為首的兵頭眼睛頂著吳淮節等二人,眼神片刻不肯離開:“什麼忙,等到我們抓住這兩個人再說!”
“等不了了,”陰鷙的聲音忽然摻入了一絲冷酷決斷之意:“因為本尊,要你們幫忙把命給我。”
“什麼?”都豫國士兵們聽到這句話,又驚又怒,那兵頭大吼道:“什麼人這麼大膽!”
“啊,王哥你…”那兵頭正在大吼的時候,其他士兵望著他卻是嚇得嘴哆嗦、牙打顫,全因他此刻身體已經起了極為恐怖的變化——他的頭頂肉皮連著頭發開始溶解,血肉和毛發混合在一起,在他的頭頂冒出泥濘的血泡,像滾開水一樣翻動著,跟著他的額頭也開始溶解…
“啊,好舒服啊!”更為可怕的是,如此血腥殘酷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不僅一點痛苦都沒有,反而還有一種如在雲中暢遊一般的舒服之感,而就在這種舒適感中,他的眼睛、他的鼻子都已經開始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