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裏逃生的老黑在知情人的引見下,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恩人姓李,四十多歲,帶著濃濃的關中西府口音,明麵上從事古董生意的,道上人稱他“虎爺”。
老黑是提著重禮去的,虎爺的話很少,字句裏卻透著威嚴。
在虎爺的幫襯下,老黑在北關一帶站住了腳,慢慢地有了自己的地盤、小弟、舞廳和賭場。
老黑的賭場很黑,遇到肥羊往往不榨幹油水不放過。
老黑的舞廳也很黑,人家舞廳最多七八個小姐,他這裏一上就是幾十個,而且姿色漂亮,穿著暴露,宛如一個個嬌豔的吸血女鬼。
其實老黑的黑不在於此,而在於他的手段。
曾經有一個賭鬼欠下老黑的賭債還不起,結果被他打斷了手腳不算,還用借據逼著其女兒去自己舞廳坐台,直到賭債還清。
然而在老黑的心中,最讓他自豪的是他將舞廳和賭場有機的結合起來,以色“誘”賭,以賭“養”色。
大多數男人,不是好色就是好賭。好色的男人就讓小姐帶他們進賭場,好賭的男人就讓小姐帶他們到床上。
山青就是被美色帶到賭場上的。這些年來,像他這樣栽在老黑手上的人有很多,卻沒有一個像罐子那樣有血性的,這也老黑自我膨脹的原因之一。
山青知道老黑手黑,也知道老黑的小弟眾多,而且還有幾個能打的,但不知道老黑上麵還有老板。
山青沒有像罐子那樣去報仇雪恨。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工地搬磚的毛頭小夥子,坐牢的經曆和犯人們的故事告訴他,衝動與魯莽隻能讓自己“死”的更快。
他要耐心等待,等待另一個罐子的出現。
道上人常講:“想要滅掉他,就必須先接近他,了解他”
十幾年的肮髒經營,老黑早已賺的盆滿缽滿,如果不是因為虎爺那邊,他早就想金盆洗手不幹了。因此,錢,已經不是老黑最想要的。
一個人不想要錢,那麼自然有更吸引他的東西。
經過幾個月的縝密調查,山青終於摸清了吸引老黑的兩樣東西——女人和古董。
女人是老黑自己想要的,但這女人卻不是一般的女人,具體的講,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老女人。
這個女人姓白,是東京醫院的護士長,早已過不惑之年。
白護士長,行外人可能不太知曉。但在醫療係統內,她可是大大的有名。
從一個村醫療站的衛生員到省會知名醫院的護士長,她的經曆堪稱傳奇。但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傳奇的背後,是無數次肉體的背叛和靈魂的出賣。
白護士長的肌膚很白,也很嫩。精致的五官令許多美女都心生忌妒,曼妙的身體更讓無數男子著迷顛倒,高貴的氣質中蘊含著無限的嫵媚,輕柔溫熱的香唇開合之間,一串串銀鈴般語音傳出……
如果誰沒見過女中尤物,那麼她就是標準版本。
如果誰見過女中尤物,那麼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也正是這個尤物,不下五個家庭為之支離破碎,超過十個西安醫療界精英為之身敗名裂,至於那些被利用過的過客,更是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