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友香香的家世,我幾乎一無所知。
上一次去高新一中應聘,香香說隻要成功就帶我去見她的父母,可是後來她的幹媽遭遇“鬼壓床”住進了醫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香香在我麵前很少提及她的父母。她不提,我也不好意思問,我這人向來不強人所難,當然也包括不強人所難言。
我在香香麵前也很少提及我的父母,不是我不願意提,是因為實在沒有什麼可提的,他們早早就死了,沒有記憶,沒有印象,是個空白。
在這一方麵,我們倆就像個孤兒,自由之中些許失落。
可是婚姻不隻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個家庭的事,兩對父母的事。
香香已經去過我家了。她見過了我的代理父母二叔二嬸,見過了全村的父老鄉親,還得到了他們的高度認可,而我連她父母的影子都沒有見著。
也不是我心急,是情勢所逼。
妹妹小鳳國慶要結婚了,雖然是我的遠房堂妹,但還是有些“大麥不黃小麥黃”的尷尬,再說自從山杏姐給我戴上那隻龍頭玉佩以後,我與香香的關係突飛猛進,如果不加快婚姻現象的進度,說不準那天就弄出點婚姻的本質出來。
女出納未婚先孕的例子可是擺在那裏的。
“教訓是深刻的,也是沉痛的,發人深省的!”我絕不能重蹈他人覆轍,讓別人看笑話,讓自己難受。
再說,還有一個天大的謊言需要我掩飾。
我給二叔說要結婚買房,弄來了35萬元,結果給女出納買了房子,後來二叔來西安查房子,我隻好用香香家的房子頂了。這一環套著一環的謊言,如果那兒一小心出了紕漏,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係列問題,隻要我與香香結婚,就會迎刃而解。同樣,隻要我們還沒結婚,它就會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
可是,光我心急沒有用,還要女友香香也著急才行。尋了一個恰當的時機,我委婉的表達出了心中的想法,並渴望得到她的共鳴。
看我有些猴急的模樣,香香非常開心的笑了。
大概一個女人,在得知自己所愛的男人著急與自己結婚之時,都是這樣的開心的表情吧,我對此沒有絲毫介意,反倒是她笑完以後所說的一句話,驚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爸已經見過你兩次了,我媽呢不用理她!”香香很是得意說。
“什麼見過?還是兩次?”我鬱悶了!
我知道自己的臭毛病,除過關鍵場合裝成人模狗樣以外,平常很不著調,記得剛當老師時,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總覺得愧對老師這個稱謂。
如果香香的父親遇見我時正值我原形畢露,那豈不慘了?
這想想就讓人後怕!
可是,她的父親會是誰呢?
香香又說什麼不用理會她媽,這到底是正話還是反話呢?
誰不知道,結婚前最難纏的就是丈母娘,她不同意,忙活什麼都是白搭!即使丈母娘不反對,那也要把她哄得高興了,否則她刁難起來,夠人受的。
如果女友香香說的是正話,是真話,那麼她又為什麼會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