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的臉上不顯,可是心裏卻是奔騰萬千,這是什麼樣的力量?!至少是在場的這些人都沒辦法抗衡的力量!即便是別人不知道,可是楊軒自己還是很清楚的,阿達是自己交過手的,自己對他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可是眼前的這個黑衣卻是半分的力氣都沒用上,就輕鬆的解決了阿達,這讓他怎麼能不心生警惕?!
再轉頭看向坐在自己一邊的靈蛇,楊軒分明是感受到靈蛇的身體正在不自覺的顫抖,他是在害怕嗎?楊軒有些不確定的想。
“哇啊!這包子我喜歡,小黑子,好久都沒吃過口味這樣純正的包子了,這神界什麼都好,就是不知道那些個做吃的的人,心裏都是怎麼想的,弄出來的東西一丁點兒煙火味兒都沒有了,所以說啊,要吃東西還是要到這樣的地方來,才地道嘛。”好似完全沒有發現楊軒他們震驚的舉動般,白衣正誇張的吃著掌櫃的準備的食物,那樣子就好像是外麵的一切都跟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一般。
同時,楊軒他們也發現了一件事情,自從他們都挑明身份之後,忘鄉裏麵的‘自動還原機製’就好像是沒了一些的作用。至少是,楊軒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一個被阿達殺掉的人,又活了過來,反倒是那些被毀壞的建築物,在天亮之後,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所以,楊軒他們有理由相信,如果說他們被殺死的話,那麼第二天天亮之後,他們也不會再活著出現了,所以,他們在見到黑衣和白衣有這樣的殺傷力的時候,才會這樣的小心。
“唉,真可惜,就這樣吃完了。小黑子我們走吧。”大夥兒都是一副震驚小心的樣子看著黑衣和白衣,虧得那白衣的定力驚人,就是這樣,也能把那滿滿一籮筐的包子給塞進了肚子裏,也不怕被下了毒藥。
反倒是那黑衣,不吃也不喝,就坐在那裏很是寵溺的看著白衣。真真是驚掉 一群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這兩人都是男人吧?
“老板,這是飯前,明天我們還會來哈。”白衣把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很自然的拉著黑衣出了客棧,隻是誰也沒有膽子跟上去看看,他們是去了什麼地方。
在確定他倆已經走遠之後,靈蛇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靈蛇,說說吧,他們是誰?”誰都看的出來,靈蛇是認識那兩人的,所以,這個時候要隱瞞已經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了。
“唉,我想現在我們還是把事情都說開了吧。”不知道為什麼,楊軒忽然覺得靈蛇好像是老了好多一般,整個,臉上都沒了那種精氣神,就好像是一下子被吸幹了一般。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大家都在等著靈蛇接下來要說的話。
“道長,是我們這些人連累你了。”這是楊軒第一次從靈蛇的嘴巴裏聽到這樣的話,之前自己從阿達的手裏逃出來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鄭重其事的跟自己說過什麼,這下子倒是讓楊軒有些不知所措了。
“道長,我在這裏希望您能原諒我們小小私心,之前有些事情是,沒有跟您說清楚的。”靈蛇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歉意’這個情緒,其實,就算靈蛇自己不說,楊軒也是能猜到一些的,至少靈蛇和掌櫃的都沒跟自己說過,他們的頭兒是誰,也就是這個遊戲的發起人是誰,現在看來,他們是想要全盤托出了,同時,也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黑衣和白衣的出現,真的是讓他們感到了從來都,沒有的恐懼。
“但說無妨。”雖然情感上,楊軒確實有生氣的必要,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動物,他們給自己爭取一些利益,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啊。
“我想,您已經知道了,我們是分屬兩個派係的,可是實際上,我們的存在也隻是供人娛樂的對象而已。”靈蛇這樣說著,眼睛裏也充滿了自我否定的意味,其實,如果可以的話,生命可以再來一次,他是絕對不會選擇和現在這次這樣的糊塗人生的。
楊軒看向其他人,發現大家的臉上都滿是苦澀的意味,不過想想也知道,這件事情給他們帶來的壓力有多麼的大,即便是楊軒想要計較什麼,也要放到一邊了。
“還是我來說吧。”借著大家沉默的空檔,一直都站在櫃台後麵撥弄算盤的掌櫃的終於是說話了,他的臉色雖然好了很多,卻還是蒼白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前的事情,才變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