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八咫鳥的速度,明明隻有半天的路,端木卻度日如年,每一秒都是煎熬。
情報中的城鎮終於出現在視野中。
一個院子中,正傳出震天的喊叫聲。
骰子在骰盅中上下翻飛,賭徒們眼中滿是血絲,盯著即將打開的骰盅。
這一刻,每一個人都心跳加速,大大大,小小小的聲音此起彼伏。
突然,坐在桌邊的綱手眉頭一皺,抬頭看了看屋頂,視線似是能穿過屋頂。
一個人,不對,兩個人正從天上掉下來。
怎麼會有人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
靜音正在綱手身後打著盹,昨晚綱手喝酒到很晚,她伺候綱手很累的。
即使在賭場中,靜音也已經能無視吵鬧,習慣性的小睡一會。
綱手此時已經無心看骰子的大小,隻是關注著頭頂。
那兩個掉下來的人速度竟在變慢,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的風遁造詣?
最終,兩個人影落在了賭場的院子中。
綱手微微轉頭,餘光看著身後的來人。
頭戴木葉護額,是木葉的人。
端木一聲大喊:“這是誰的錢?”
隻見他揚手甩出五萬兩的現金,紙幣在院子裏飛揚。
一隻手堪堪握住的好多錢幣,就這麼撒了,自己簡直是個···
屋內的賭徒有些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傻子?
第一個人衝出去撿傻子的錢,之後是第二個人,再然後一屋子的人都衝了出去。
端木抱著已經瀕臨油盡燈枯藥師野乃宇,一步躍過了人群,來到了屋內。
“這間屋子被我包下了,請各位去別的的房間玩吧!”
揮出幾股風,將這間房子的門都關上,端木來到了綱手身前,小心的將藥師野乃宇放到剛壽麵前。
端木用急切的聲音說:
“綱手大人,請您救救野乃宇小姐吧!”
全程端木不敢偏頭,不敢看向靜音。
此時,靜音也終於醒了過來,一時間覺得眼前的畫麵太過超乎想象···
她想過無數與端木重逢的畫麵···
可能是她隨著綱手大人回到木葉村,端木在木葉大門口等她。
可能是端木在執行任務時,與流浪的綱手與她偶遇,像一場美好的意外。
可能是端木偶然間知道了綱手與她的行蹤,故意來找她。他就等在她必經的路口,倚在遠處的牆邊對她微笑。
可能是端木與她在鬧市相逢,在人來人往裏驀然回首,二人視線相對,互相微笑。
可是,靜音從沒想過,端木會抱著一個別的女人出現在她麵前。
並且,看端木的神情,似乎還無比的緊張。
靜音想著,她是哪年離開的木葉?
木葉47年,現在都是木葉51年年底了。
是了,端木都長高了很多,現在已經有一米七多了。
分開的那年,他們才十一歲,現在都十五歲了。
四年過去了···
綱手先是看了看地上的藥師野乃宇,中毒很深,治療很麻煩。
再看了看身後癡傻模樣的靜音,心中一陣心疼靜音。
綱手不客氣的說到:
“端木什麼來著,我記得你。”
“當初我們離村,隻有你來送靜音,我還當你是靜音非常重要的人。”
“幾年不見,你就抱著一個別的女人來找我們?”
“還要我救這個女人?”
端木一時語塞,他也不敢去看靜音,可是他除了來求綱手,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靜音再看到了端木臉上的傷疤,到底是什麼樣的危險,讓端木受到這樣的傷?
一時間,靜音知道,他們已經分開太久了,久到端木的很多事她都不曾參與,久到端木的現在她都沒有很了解。
實際上,綱手的行蹤在木葉是機密,以防有心懷不軌的人針對形單影隻的綱手公主。
綱手的恐血症讓她戰鬥力大大下降。
端木聽到靜音開口了。
隻聽靜音說到:
“綱手大人,請您救這位姐姐吧!”
綱手瞥了一眼像受傷小獸一樣的靜音,為靜音歎了口氣。
看著地上的金發女人,綱手說到:
“行走的巫女啊···”
“還是自己服毒,怎麼,殉情嗎?”
端木不敢接話,就看綱手手上亮起翠綠色的查克拉光芒,開始為藥師野乃宇治療。
簡單的穩住毒素的擴散後,幾人來到了綱手他們住的賓館。
綱手在屋中對藥師野乃宇進一步治療。
端木和靜音則在樓梯間旁的休息廳坐著。
四年未見,原本以為熟悉的兩個人,卻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陌生。
靜音此時已經長開,不再有嬰兒肥。
依然是清爽的短發和黑亮的眸子。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你···”
“她···”
“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