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出言侮辱奴俾。。。”桑菊說完,正袖間抽出一方絲帕,捂著小臉,雙肩輕顫,輕聲抽泣著,好一朵被風雨催殘的白蓮花。。。
趙爾東看著突然出現的錦衣男子,隻覺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起來,難道是原來的趙爾東認識此人?
這人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惹,再瞧見他左右擁著的女子,衣著暴露,神態放蕩,定是那煙花之地的女人,立時便覺髒了自已的神眼,胃口全無,怕是現在端上天下奇珍,也是吃不下半點。
“百合,我們走,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她將桌上的錢袋收入懷中,拉著百合起身欲走。
“十七爺,你要為奴俾作主啊!她侮辱了奴俾事小,藐視了十七爺事大呀!”桑菊見趙爾東要離開,趕忙側身擋住了二人去路。
十七看也不看桑菊一眼,隻朝著大掌櫃淡淡道“仙客居的規距想必大掌櫃比本王清楚,無事生端,挑撥是非者,該當如何?”
桑菊大喜,嬌顏不勝雀躍,果然十七爺還是向著她的,是否證明,在十七爺心裏,還是有她桑菊的一席之地?
大掌櫃是什麼人,多年供職於仙客居,能爬到今天這個位了,也並非一般人能就,察言觀色是做他這行的基本功之一,這十七爺,分明對桑菊極度不滿,無事生端,挑撥是非,這分明就是在說桑菊,可憐這愚蠢至極的桑菊,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還一味的自喜,真是愚不可及。
“十七爺放心,小人一定嚴懲這賤俾,今後定不讓她出現在您眼前,以免汙了您的雙眼。”溜須拍馬是做他這行的基本功之二。
大掌櫃一聲令下,兩名仙客居的護衛便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按住了桑菊的手臂,將她半個身子壓低。
桑菊大驚,高聲呼叫“你們幹什麼?抓錯人了,還不快放手”
大掌櫃走上前,“啪啪”狠抽了桑菊兩個大耳光“賤俾,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悟,竟敢在十七爺麵前公然挑撥事非,真當我們的眼睛耳朵都是擺設麼?”
什,什麼?難道剛剛十七爺意指之人竟是自已?
“十七爺,奴俾知錯了,饒了奴俾吧,奴俾願為十七爺做牛做馬。。。”
桑菊是仙客居的人,若今日被發落,她這等妙齡女子,下場便隻有一個,被轉賣至勾欄歡場,做那最下等,最下賤的娼妓。
她奮力的扭擺掙紮,淚水濕了臉麵,精致的妝容花做一團,高盤的發髻散落,好不狼狽。大掌櫃偷眼瞧了十七爺一眼,見他臉色不變,隻笑眯眯的盯著那兩個丫頭瞧,心知事情已無轉還的餘地,便揮手命人將桑菊拖走。
桑菊淒厲的哭喊聲漸遠,大掌櫃也識趣的退下。
趙爾東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但也沒興趣再留下看戲,最精彩的好戲已經謝幕,再看下去,怕是隻能看活春宮了!
“趙小姐這是要走?”他依然摟著兩位煙花女子,雙手肆意的撫弄著女人的敏感,惹得兩女浪聲吟吟,而他的桃花俊目卻直勾勾的盯著趙爾東,眸光清徹深邃,沒有半點情/欲的痕跡。
趙爾東猛然回身,秀麗的柳葉眉微皺,眼尾微微上挑的鳳目半眯,櫻唇緊抿“你是誰?”這賤男果然認識她,如今身份暴露,她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殺了眼前這賤男滅口,要麼立馬逃之夭夭,離開帝都。
十七爺朝她眨了眨桃花眼,俊美無雙的臉上,泛出一絲興味,他摟著一名女子坐在了紅木大椅上,女子橫坐於他雙腿之上,不停的用她那高聳的胸脯蹭貼廝磨著十七爺的胸膛,挺翹的俊臀不住的扭擺,試圖勾起身下男體的熊熊烈火。
“趙小姐這麼快便忘了本王?本王可是夜夜都夢見趙小姐的芳容呢!”無視趙爾東眼中猛然爆發的滔天殺意,他似乎很享受女人的撩撥,躺靠在椅背上,任由女人在他身上做樂,可他的雙眼,卻一刻也沒有離開趙爾東,眸光依然如初時般清澈深邃。
“呸,被你這等人渣念想,還真是晦氣,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和趙天江是什麼關係?”趙爾東反手握拳,調動體內元氣,隨時準備出手,雖不知眼前這賤男是何品級,但見他流連歡場,縱情女色,想必也不會醉心於修煉,雖是壯年,身體也未必強健,她以體內的金色元氣輔以神力,給他驚天一擊,想必能將他重傷,屆時,再由百合補上兩刀,他必死無疑。
“月無情,我叫月無情,你呢?”桃花俊目鎖著趙爾東的臉,柳葉眉雖秀美,卻透著一股子英氣,鳳目高貴冷豔,眸光更是華光灼灼,令人無法逼視,就算是他的親妹妹,當朝公主,也無法與她的氣質相提並論。
雖不是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卻能讓人對她產生一見難望的心動。
什麼?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趙爾東狐疑的看著月無情,月乃國性,莫非這賤男是皇室中人?
萬幸剛剛沒出手,否則刺殺皇室的罪名她如今可是萬萬擔不起的,以她此時的力量,怕是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趙爾東的腦海裏閃過一抹影像,月黑風高夜,一名夜行打扮的黑衣人,麵裹黑布,一對桃目俊目在昏暗的夜裏閃閃發光。
是他?那夜闖進相府的黑衣人?
她再次慶幸自已沒有出手,他能在相府百名高手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遁走,實力必定不容小覷。
瞧見趙爾東臉上的表情變化,月無情知道她已經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