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事情有點蹊蹺,但好在布雷維爾先生接受了我的求助,至於是誰送我回蘭陵的,我的鄰居艾倫表示他沒看見,對此我深表懷疑,他跟我一樣有著奇怪的尋找靈感的方式,那便是在門口吹風,實話說這種方式也沒有比我待在床底下看起來更加聰明,再加上那人的靈感時常枯竭,於是他幾乎一天中一半的時間都坐在門口,怎麼會看不見

但不是我想感謝那個人,而是我懷疑我很有可能被人跟蹤了,畢竟誰會知道我的行程呢?雖然托小皮爾森的福,我是瘋子的說辭響徹蘭陵,這樣的說辭來自共和事工會,畢竟卡雷是出了名的瘋,他的手下也大多不太正常,例如鳥人,這就好比一個人的一隻襪子是臭的,那麼他的另一隻襪子也沒有理由不是臭的。所以說卡雷的同夥,也就是我,也沒有理由不是瘋的,這種觀點有一定的道理,但又太淺了。

托上麵這種瘋子觀點的福,當我推掉同學聚會上了一輛通往事工會的車時,他們也覺得理所應當,甚至是我跟事工會一塊去宣傳共和,他們也不覺得奇怪

所以說當我迷路時,他們在通往事工會的唯一一條小道上找我這種事情有可原,但先不說是否存在他們找我這種可能,就是他們找我了,又怎麼確定我不是去了什麼酒肆或者接了別的組織的活呢?畢竟我既不是事工會的主要成員,也不是一個專一的瘋子,他們怎麼確定我的行程

我被竊聽了,這是現在最有可能的解釋

若是有其他派別的人想壓製共和派,妄圖從我這裏下手,那倒是沒什麼事情,隻要不危及我的安危,我還是那個高枕無憂的安德魯,但若是有人想通過我或者卡雷解決任何一個安好和平的國家,我是絕對不能允許的,無論那個國家是否在亞太

我們說戰爭是一種野蠻行為是當某個組織或國家進攻一個愛好和平,罪孽不深甚至清清白白的國家的時候,但如果是為了保衛這樣的國家而戰,那戰爭就是一種神聖的責任

“我要如何查出這個人呢……”這件事情其實不太緊急,但如果不盡快解決,那30號的那個任務我可能會留下馬腳,我可不希望獲得警察廳頒發的金手鐲

“嗨!安德魯,你靠在門框上幹什麼呢?”

“艾倫我在思考一件事”

“你那天,真的沒有看見送我回來的人嗎?”

我看見艾倫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後麵轉變成了猶豫,也許他被人脅迫了

“這件事情很重要嗎”

“你先告訴我有或沒有,我沒有問你是誰,如果你回答沒有,我就不接著問你了”問了也白問

“好吧,安德魯,既然你這麼說,那這件事應該挺緊急的,我確實看見了”

“方便告訴我嗎?”

“你能保證在你去找那個人的時候不提起我嗎?”

“這當然”

“好吧,是布雷維爾教授送你回來了,還托了我給你買藥,你睡了整整一天”

“布雷維爾你確定嗎?”

“是的是的,我眼睛可比你好,你知道的”

我沒想過是他,如果是杜伊德跟我拚心機,我自然是比不過的,我敢打賭他可比我聰明多了

所以我不能直接找他對峙,也許找到竊聽器是我更好的辦法

鎮上留大胡子的民主黨經常壟斷愛國主義的專利,穿教袍的神父經常壟斷宗教的專利,如果這麼說,杜伊德布雷維爾一定壟斷了智慧的專利,他的資料上幾乎密密麻麻寫滿了他的光輝曆史,甚至不列顛的官方周刊也時常對他的聰明博學大肆宣傳,甚至毫不吝嗇得評價他是不列顛最有學識的心理醫生,大概是他上輩子做了好事,天主也格外地偏向他吧

但沒等我找到竊聽器,他就約我會談了,在一個咖啡廳

當我出門的時候,街上已經布滿了大軍,密密匝匝地摩肩接踵地拍成四列,擠在狹小的街道上,堵的人根本無法出去

“小鬼!你擋道了”

“你最好讓開,否則我們就會讓你知道,打贏了諾曼底的不列顛陸軍有多麼強壯”

“抱歉抱歉,你剛才說,諾曼底輸了”

“那當然,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這與我的規劃出現了偏差,諾曼底不應該戰敗的!那誰來吸引伽萊茵的火力,槍打出頭鳥,不列顛現在毫無疑問已經成了出頭鳥中最顯眼的鳥,隨時都會被伽萊茵針對

“那真是毫無疑問,不過軍官大人,我今天實在是有點急事,可以讓我先……”

“來吧,偉大的不列顛陸軍們,讓我們護送這位不列顛的美貌的小男孩公民怎麼樣”不得不說,這位軍官十分有號召力,在他的鼓動下,我被歡呼著的不列顛大兵們推到了隊伍前列,看起來就像……我帶著幾千人的軍隊那樣

如果蘭陵周末還有人在這裏買東西,那麼他們就會看見我,這個瘋子帶兵打仗勝利歸來的樣子了

“不……我隻是……”

“來吧小美人,別害羞,你要去哪裏,我們絕對護送你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