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一身浩然正氣的方別果不其然被門口的嘍囉攔住了。“站住!”
好在那人比較機靈,連忙給門口的家夥一人發了一根煙,張口解釋。“兄弟們啊,這是鬼哥指明要見的人。否則我哪裏敢帶他來?”
“那好吧,進去。”嘍囉們拿了一點兒蠅頭小利,不再阻攔方別。
他冷眼掃過門口的幾人,沒說過多計較。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幾隻對他沒什麼威脅可言的老鼠罷了,讓他們囂張一會兒能有什麼影響?
在那之後,他們又穿過了兩道有多人把守的關卡,才總算進入了一間十分寬闊的包房。
包房裏光線昏暗,烏煙瘴氣。背景音樂還十分吵鬧,正常人估計待不到一分鍾心裏就會自動打起退堂鼓。
“鬼……鬼哥,你要我帶的人,我已經帶到了。”那家夥害怕被大鬼怪罪,隻好硬著頭皮強行扯淡。
不過大鬼貌似並沒有特別在意,一雙大手還在自己的舞伴身上活動著,時不時挑撥得對方發出誘人的喘息聲。
方別徑直走了上來,冷冰冰地問了一聲。“你就是大鬼?”
“不錯。”大鬼這才注意到方別也進入了包房裏,並且他仔細一看發現對方好像安然無恙,壓根不像是被人錘過一頓的模樣,頓時停下了舞步。揮揮手支開自己的舞伴。
“回頭我再收拾你。”大鬼對那個家夥說了一聲,把那人趕了出去。然後他招呼方別坐下,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都顯得十分客氣。“坐下吧。我這個人不喜歡暴力解決問題,不如我們談一談?”
“那當然好,就是不知道你想要談什麼?”方別也不推辭,大大咧咧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還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
“我聽說你搶走了林少的鑽石,有這麼一回事嗎?”大鬼看到他自己倒酒,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兒,臉色跟著變黑。
“你聽誰說的?林東法那個家夥嗎?”方別的回答模棱兩可,目的是為了試探一下對方,說不定可以借此弄明白林東法究竟是從誰哪裏得知他的真實身份的。
理論上來說,知道文西就是他假身份的人,應該隻有曾燦一個人而已。雖然方別傾向於認為曾燦沒有出賣自己,可是聯想到東方雲都曾經當過叛徒,他就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大鬼點燃了一根香煙,深深抽了一口,然後才吞雲吐霧地說到。“雖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我隻能說林氏集團的強大超出你的想象。你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自己作死!”
“什麼地步?”方別喝著小酒,態度傲慢。
“你在明知故問,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上,我隨時可以把你抓住,帶去給林少領賞。”大鬼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因為對方的傲慢令他感到十分不爽。要知道在發財巷這個地方,還沒有什麼人敢對他那麼無禮。哪怕是最厲害的打手,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上一句鬼哥。
方別輕蔑地笑了笑,接著又說。“不是吧?你要是想抓我,你應該早就讓你的手下動手了。”
“你怎麼就確定我不想呢?”
“要不我猜一猜,你是不是也覬覦那塊價值一千五百的沙丘之心?”方別反問,說完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大鬼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方別竟然一下子就猜透了他的心思。沒錯,他得知林東法的沙丘之心被搶走之後,自己也暗中展開了一些調查。
畢竟那可是上千萬的好東西,如果他能夠偷偷塞到自己的口袋裏,豈不是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更別說繼續待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賺一些不義之財了。
“你既然明白了我的想法,那麼你就應該識相一點。把鑽石交出來,別逼著我讓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