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宋幼夢誣陷千酒推她下樓導致流產,容遠耀一氣之下對著她孕七個月的肚子踢了一腳,導致她大出血,而之後……
"夠了!"宋千酒冷聲打斷高俊言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包子一左一右攙扶著她,都對方別怒目而視。
"俊言,我想你也不希望我討厭你。"
宋千酒聲音淡淡,卻帶著讓人無法反駁的力量。
高俊言欲言又止,最後歎息一聲,臉上帶著苦惱,"你何必自己承受這些。"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個世上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她冷著眸,雙手還在止不住顫抖。
那些噩夢,讓她一個人來承受就夠了,又何必多幾個人知道。
抬眸望進一雙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方別的目光讓她無處躲避。
"酒兒,我想知道。"
"可是我並不想說。"
話落,宋千酒任由包子扶著她往車的方向走。
容千嶼走過來,弄清了這邊的情況後又看到方別臉上的傷。
他正看著宋千酒的背影出神。
容千嶼拍著他大哥的肩膀,"哥,你讓我調查的事我已經在調查了,女俠的性格就是這樣,我想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過猶不及。"
楊柳灣的家
宋千酒躺在床上,除了趕不走的元子,其他人都被她驅趕回去。
方別則是睡在隔壁的房子。
臥室裏昏黃的床燈開著,元子和包子兩個孩子都心事重重的坐在客廳內。
整整一個多小時,宋千酒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發呆。
"包子,去看媽媽。"元子小聲開口。
這樣寂靜的環境下,他說話都不自覺放低了聲音。
包子苦著一張小臉,上次媽咪這個樣子還是在他三歲的時候。
那一次是去遊樂場,他吵著讓媽咪陪他玩極速飛車,後來她在半途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一隻手還拚命抓住自己的喉嚨,當時嚇壞了他和俊言叔叔。
也就是那次,年僅三歲的包子記住了在他媽咪身上發生的一切。
"媽咪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我們不要去打擾她,俊言叔叔讓我們聽著動靜,爬媽咪感冒。"
"好的,那我們兩個今天就在客廳守著。"
包子和元子兩個孩子蜷縮在一起,身上裹著一層毛毯。
這個方向剛好對著宋千酒臥室的門。
周圍很安靜,宋千酒一直以為兩個孩子睡了,她起身到衣櫃旁邊,在最底下翻出一個老舊的木盒子。
這是她沒出事之前一直帶著的,裏麵藏著她埋藏最深的記憶。
有關於和容遠耀的一切,還有那晚的那個男人。
打開木盒,裏麵陳放著一件水墨畫的白色衣裙,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這件衣服真的是土到掉渣。
失身那晚,她以為那個男人就是容遠耀,因為珍惜這份情感,所以當時犯蠢的她竟然珍藏了這件衣服。
現在的她竟然有些慶幸,慶幸包子不是容遠耀的孩子。
否則她這一生都和容遠耀有割不開的聯係。
房門外麵,元子已經迷迷糊糊睡熟過去,包子本想起身看一下媽咪的狀態,可是當他從門縫裏看到那件水墨畫的裙子時,眼睛不可思議的瞪大。
水墨畫的裙子!
包子心裏咯瞪一下,他記得那天千嶼叔叔和帥叔叔的對話!
他當時站在旁邊聽懂了他們話中的意思。
元子是帥叔叔一次意外得來的孩子,而那個女人當時就穿的水墨畫的裙子......
帥叔叔那裏衣服的一角和這個是一模一樣的!
包子一顆心撲通狂跳,手不小心搭在門上推開一點。
"包子?"宋千酒意外的看過來,"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嗯嗯。"包子點點頭,毫不客氣的一頭撞進宋千酒的懷中,"包子擔心媽咪,所以想來看看。"
宋千酒睨著他臉上的神色,完全沒有半分睡意,"你
該不會一直等到現在吧?"
"嗯。’‘包子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