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刨祖墳(1 / 2)

馬尾村有個叫汪大春的二流子,是張蓮花男人的一個比較疏遠的堂兄弟,有些小偷小摸的習慣,又喜歡賭博,平時好吃懶做,還喜歡幹一些偷看別家媳婦姑娘洗澡的勾當,名聲很不好,三十多歲也沒娶到婆娘。

張蓮花男人沒在家,這畜生也到張蓮花家來過好多回,幸好張蓮花防範得嚴實,從來沒有讓他得手過,好幾次是被張蓮花用扁擔趕了出去。見張蓮花這麼潑辣,汪大春再也不敢找上門來。

汪大春最喜歡打牌賭博,前幾日將村裏汪常貴家的臘肉給偷了換了幾十塊錢,便連著在汪冬生家打牌。

汪冬生和村裏另外兩個年輕人做了局,兩天功夫,便將汪大貴的錢贏了個精光。

汪大春雖然好吃懶做,但是腦袋並不蠢,這錢一輸光,在外麵吹了一下風,便清醒了不少,立即懷疑汪冬生三個打了一手牌。

“狗日的!”汪大春很是惱怒,便連忙原路跑了回去。

汪冬生與另外那兩個,兩天功夫便贏了差不都有百來塊錢,高興得不得了,等汪大春一走,三個人便在那裏清點鈔票,準備分贓。但是這分贓似乎分得不是很均勻,三個人吵了起來。

“咱們應該按照誰出力出得多來分才對。你想想,你們兩個整個過程才出了多少力?人是我叫過來的,局也是我設的,連做局的手法都是我教給你們的。所以這裏麵我的功勞最大,應該分一半。剩下的你們兩個再去分。”汪冬生說道。

汪大春恨不得衝出去,但還是沉住氣,準備看這三個人怎麼說。

與汪冬生一起做局的兩個人也是汪家組的。一個叫汪四成,一個叫汪全興。跟汪冬生一樣,也同樣是不學好的年輕人。

汪四成與汪全興自然不肯幹,汪四成說道,“你個狗日的冬生。你若是這麼分,以後別想我們跟你一起做局。明明一開始說好,搞到了錢。三個人平分,現在你狗日的要一個人占一半,你也不怕噎死。”

汪全興也說。“冬生,我把話撂在這裏了,你要是敢吞老子半分錢,我能夠去把你祖宗的墳給扒了。”

汪冬生一方麵有些怕這兩個合起夥將錢直接奪了過去,一方麵自然舍不得分錢,死死地將錢捏在手裏。

汪全興似乎吃定了汪冬生,“冬生,分不分隨你,你給句話,你要是說不平分。我扭頭便走,誰要是多跟你囉嗦一句,我是你生的。”

汪冬生想了想,咬了咬牙說,“行行行。平分就平分。以後咱們就一直這麼辦。這裏總共有七十八塊錢。每人分正好二十六塊錢。”

“等一等,錢可不能這麼分!”汪大春從一邊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這錢都是老子的!你們三個狗日的,竟然合夥來耍老子。現在抓賊拿贓,你們還不趕緊將錢還給我?”

“大春。輸不起錢別出來玩啊!我們分的是啥錢,你搞清楚了沒?這是我們前些天挖冬筍賣到的錢。”汪冬生馬上變了卦。

這年頭肉才一塊多錢一斤呢,汪大春偷了家的百來斤臘肉,自己留了一些吃,其它的總共才賣了百來塊錢。買了一些東西準備過年,剩下的全部都在這裏。挖冬筍要挖多少才能夠湊這麼多錢?竹筍這年頭才一毛錢一斤呢。挖幾十塊錢的筍,得好幾百斤冬筍。今天的冬筍是小年,村裏的竹林被刨了個遍野沒挖出幾根冬筍。

“你就編吧!你們幾個是在哪裏挖的冬筍?”汪大春說道。

“說不出來吧?說不出來,就把錢還給我。”汪大春見汪冬生幾個一句話都不說,走向前便要從汪大春手裏將錢拿過來。

“去你娘的。錢到了老子手裏,你還想要回去!你也不去問問,咱們村裏,有誰能夠從老子手裏摳出錢來過?”汪冬生是典型的要錢不要臉。

四成與全興見冬生這麼臉皮厚,他們兩個也圍了上來,三兩下便將大春推倒在地。

“狗日的,你們仗著你多,動搶了是吧?”大春倒在地上,怒氣衝天地說道。

“誰搶了?誰搶了?輸贏落定,你跑回來說我們聯手贏你的錢,你說是你有理還是我們有理。到底剛才是誰在誰手裏搶錢了!”冬生指著大春說道。

人無恥則無敵,大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自然不是冬生一方三個人的對手,錢沒有拿回,反而被這三個拳打腳踢,打得渾身傷痕累累。

大春也不是一個能夠吃得起虧的人,被這幾個騙了錢,還飽揍了一頓,哪裏噎得下這一口氣?刨這三家的祖墳的死心都有了。

等等,刨祖墳?大春眼前一亮。

冬生家早先也是這碧雲鄉遠近聞名的地主土豪,碧雲鄉唯一在解放之後,被批鬥成地主惡霸的,就隻有他們家。冬生的爺爺,直接在批鬥中整死了。不過他們家早先可了不得。現在村部所在地的一大片房子,原來就是他們家的,解放之後,被全部沒收,後麵分配給一些受剝削壓迫的貧下中農使用。反而是冬生爺爺一家住進簡易的草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