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山海。你家來信了。你看,是從SH來的。應該是你娘寫信來。”張波說道。
張山海拿著信封看了一下,上麵的字倒是很清秀,不過他可沒那麼年輕的娘。寄信人地址寫著SH市第一中學高一(一)班。張山海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可馨寫過來的。隔那麼幾天,李可馨同學就會寫信來。這個時候的學生寫信的時候,沒那麼多的雜念,當然這年頭談戀愛都是從通信開始的。。
張山海當著張波的麵就將信打開。張波也沒個人會給他寫信,挺稀罕的,站在一邊,斜著腦袋偷看信的內容。
看了第一句,他就明白了。第一句是這麼寫的:親愛的張山海同學。
張波看了“親愛的”三個字,便說道,“哎呀,是你對象寫過來的。”接下去也不好意思看,小跑著往家裏跑去。
其實李可馨為了這第一句話也琢磨了好一陣的。想想看,直接稱呼“張山海”似乎過於疏遠,用“尊敬的”顯然用詞不當。想一想還是用“親愛的”最好。不過後麵緊接著“張山海同學”自然不會產生歧義。但是要是碰到了像張波這樣隻看前三個字的,則另當別論。
李可馨在信中,用若幹個漂亮的排比句、一係列華麗的辭藻,來描述校園的生活無比美好,學習的時光非常快樂,但是卻無法掩蓋她的中心思想,對張山海無比的想念。
張山海隻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看完了那丫頭估計用了幾天時間構思,幾小時的時間潤筆,幾十分鍾的時間修改,最後用了一周半的時間將信寄送到張山海的手中。
信紙非常的潔白,帶著淡淡地幽香。張山海看完之後,又將信紙像原來一樣折好,放進信封裏。然後將信封放進書桌的抽屜中。那個抽屜裏已經整整齊齊地放了一疊同樣信封的書信。
外麵卻響起了腳步聲。一開始張山海以為張波去而複返,但是仔細一聽卻不太對,來的人不止一個。而且從腳步聲的動靜來看,可不是張波那個瘦瘦地身材能夠弄得出來的。
“山海,在家裏麼?我老舅想跟你談點事情。”張大能的聲音在張山海家屋前的小院子裏響起。
張山海的表情一如平常的沉靜。緩緩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張大能似乎很急躁,見張山海沒馬上出去,便準備推門進來。
張山海將門猛的一拉,張大能一頭便栽了進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還好倒地的時候,比較機靈,沒有讓頭部磕到地上。但是全身沾滿了灰塵,義務為張山海做了一回清潔工。
“大能叔啊。你真行啊,走到哪都不空手回去。不過我就奇怪了,我家的灰塵你掃了回去,還能賣錢咋的?”張山海笑道。
“山海,你開玩笑哩。我老舅到你家來了。找你談點事情。我看你不做聲,推門試試,看你在家裏麼?”張大能說道。
“我要是不在家裏,你還想咋地?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在家裏,家裏可也不是空著的。千萬不要嚇到了。”張山海說道。
張大能聽張山海如此一說。心裏便有些害怕起來,全身都覺得涼颼颼的,正好這個時候,一陣冷風從房間裏吹出來,張大能慌忙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張山海看著張大能那個狼狽的樣子,微微笑了笑,也跟著走了出去。
劉成泰正站在外麵,見張山海走出來,忙走了過來,“山海啊,老頭子想跟你談談石灰廠的事情。”
“石灰廠的事情沒什麼好談的。”張山海一口便拒絕了劉成泰。
“山海不是這樣,那個地方咱們可以談談,你放在那裏什麼事情都不做,每天不是要虧幾百塊錢麼?你說個價,我轉下來,保證你能夠賺到。”劉成泰是個生意人,他想用金錢打動張山海。以為張山海畢竟一個農村的小孩,多給一點錢自然能夠將石灰廠從他手裏弄過去。
張山海冷冷地道,“你是衝著石山來的吧?不錯,那裏麵有翡翠。不過這石山現在我已經長期承包了!”
“你知道翡翠?”劉成泰很是意外。
“你以為就你知道,然後可以撿個大便宜?”張山海說道。
張大能搞不通他們說的是怎麼回事,見張山海這麼一說,忙插口說道,“山海,我老舅也是一番好意。我看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以我老舅現在的身份,我想如果他直接問村裏要承包石灰廠,村裏也許會答應。就算村裏不答應,鄉裏麵、縣裏麵總一個地方會答應的。”
“那你去找他們,看有哪個地方能夠讓你老舅從我手裏把石山搶走。”張山海冷冷地說道。
“山海,咋能說搶呢?我也不缺這點東西。我是想這麼好的東西不能白白地放在那裏浪費了。要不?咱們兩個合夥,我來投資,將那些翡翠開采出來,銷路什麼的都由我來負責。你隻管分現錢就是了。采石搞起來了,也能夠讓村裏人有事情做,有地方賺錢,慢慢地這裏不是富裕起來了麼?”劉成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