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顛簸,行車搖擺不停。我睜開眼望去,一片藍天。這樣好的風景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是開心的、快樂的才對。
可是,誰能告訴我,烈日炎炎,我坐在開著空調裏的公交車上,明明涼爽至極,現在竟然在這荒郊野外暴曬。
我的天呀,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ohno。萬能的上帝啊,請告訴我為什麼還是這幅景象。
我大聲喊道:“師父,師父,停車。停車。”
然後一個人轉過來,對我說:“說什麼呢?我才不是你師父。”
我頓時禁了聲,不是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而是那人生得一幅野蠻的臉,野蠻的身體,像村頭的惡霸一樣。
然後想著,嘿,不對,惡霸凶我要更凶才對。然後大聲嚷道:“好你個大頭鬼,敢凶我。”
大頭鬼說:“我怎麼不敢凶你。鳳隱,你是不是忘記你做了些什麼?”
“我做了些什麼要你管,我是挖你家墳墓還是給你帶了頂綠帽子。”
“嘿,你還不承認。你難道忘記你背叛鳳師兄了嗎?”
我罵道:“我呸,我怎麼背叛你家鳳師兄了?”
大頭鬼定是沒有料到我如此蠻不講理,轉過頭不跟我說話了。
我說道:“喂,你怎麼不說了?”
那人生著悶氣,還氣哼哼地說:“我不叫喂。”
我說:“好好好,那你叫什麼?”
那人道:“你傻了嗎?你剛才不就叫出我的名字了嗎?”
我驚訝地說:“你還真叫大頭鬼啊?好奇怪,怎麼有人叫這麼一個字。”
大頭鬼說:“鳳隱,你生病了吧。大頭鬼是你給我取的外號,我名字就叫大頭。”
取外號,看來原身主人還真是惡霸一類的人物。
我道:“好,大頭。你先說說我怎麼背叛你家鳳師兄了”
大頭低下頭,歎了一口氣,說:“其實這也不完全是你的錯。”
然後就給你講述起來。
原身主人名叫鳳隱,是踏雪宗的親傳二弟子,大弟子名叫鳳長空。
兩人自是青梅竹馬,年少時戀愛,後因鳳長空入了九元山,這段感情慢慢結束了。
那年,風雪大作,鳳隱出去曆練,遇見一個異常美麗的人,其美貌極為相似鳳長空,故鳳隱私藏。
那人姓凰,單名一個羨字。
一日,鳳隱酒醉,凰羨去帶他,可鳳隱帶著他去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客房。
兩人於床上鸞顛鳳倒,好不快活。
小二入房絕非有意,本想問二人有何需,卻不想見此狀,紛紛傳播。
眾人窺看,引得鳳隱名氣大跌,踏雪宗怒,派大頭抓其回宗判罪。
所以,我轉世過來,不單單是個同性戀,而且還要替他受罪。
他娘的,我怎麼這麼倒黴。我好想回家,我好像去看電影。
腦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若想回去原來的世界,那就找個這世界兩個最。
我的腦中陡然浮現出兩句話:
鳳時入林舞長空,宇軒回眸隱天下。
可是這兩句詩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世界兩個最又是什麼呢?燒腦筋啊。
我倒在馬車上,陽光刺得我眼睛痛,我伸手擋在眼睛上。
問道:“大頭,現在是在哪裏?”
大頭說:“此處是踏雪宗入口,尋梅穀。還有,鳳隱,你怎麼忘記那麼多事了。”
我擺擺手,道:“你剛剛不也講了嗎?我受了鳳師兄的刺激,又被凰羨那啥,雙重刺激才會忘記那麼多事。”
大頭看起來就不聰明,被我三言兩語就糊弄過。
但我不確定踏雪宗的人是否都會被我騙過。
許是我容貌太美,路上的許多人都指著我談論,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踏雪宗身居世外,不參與江湖中事。但這個宗派實力卻不可小覷。
我聽大頭說,踏雪宗一共有三個領袖。
大領袖本名煉鋼,外號棍打虎,這個外號的來由據說是在他與另外兩位領袖建立踏雪宗前,曾有一隻作惡多端的老虎害人不淺,被他除去,至此便有了個稱號。
二領袖本名風月,又號花毒老怪,性格古怪,但極擅長用毒,傳聞天下用毒第一,鮮為人知的是他的醫術,據說,他的毒藥隻有他可解。
三領袖本名蘇空,號百劍家,為人豪爽,武藝高超,但多年前的一場戰爭使其重傷,多年來尚未痊愈,擅長劍術,實力比起大領袖而言或許更勝一籌。
也就是說,這三個人都不是什麼可以被輕鬆哄騙過去的人。
笑死我了,暗暗叫苦道:鳳隱,你可害死我了。遇上這麼幾個師傅,你還讓我轉世過來承擔這一切。
為什麼我這麼倒黴?
淚水就止不住流了下來,我哀嚎道:“我怎麼這麼倒黴啊?”然後就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