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警察對外宣稱案情複雜,尚未確定是謀殺還是自殺,沒有透漏半點線索。有媒體記者公然叫罵:“複雜你****哦!見過十四個人排著隊自殺的嗎?”
牛得草滿臉憔悴,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歲,花白著頭發麵對記者時臉色極其陰沉,他說:“這是一個法製的社會,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就算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讓我們拭目以待,殺人者,總會償命的。”
西京老城區,晨曦彌漫在幾十年曆史的四合院,老槐樹下有一套石桌石椅,桌上擺著一副圍棋。兩個人,一個六旬老人垂眉斂目,一個青年淡定從容。
當下的西京城,寸土寸金,四合院差不多早就絕跡。能擁有一套三進的四合院,普通人看起來或許沒什麼太大的感觸,畢竟農村比這開闊的院子多了去了。
可是真正明眼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西京城,四合院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有權有勢到********沈國權這種層次,也不敢有半點奢望這輩子能住進四合院。
老人名叫蔡厚德,混跡軍區一輩子,位居上校,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將軍。
他在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淡淡道:“小喜子,這些年西方大國狼子野心,南方彈丸小島賊心不死,西南邊界也不安定,亂啊!”
蔡喜沒說話,白子捏在手中,半天沒放下。
蔡老語氣一轉又道:“好在國內太平盛世,沒出什麼亂子。不過咱們當兵的,不上戰場就不會有戰功,沒有功勞就爬不上去。和平年代想從上校升到少將的位子,爺爺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機會。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放棄這局吧。”蔡喜微微皺著眉頭,沉默半響道:“爺爺,這局我還沒輸,沒人比你更了解我,我認準的,就不會放棄。”
蔡老低眉順眼,盯著棋局不動聲色問道:“那小子值得我們蔡家這麼幫他?”
蔡喜緩緩的落下手中的白子,盯著棋盤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爺爺,你覺得江家那位大少江一笑怎麼樣?”
蔡老眼神中滿是讚賞:“機警睿智,手段狠辣,看起來浮誇無能,事實上卻是大智近妖。這位江家大少在後輩中是個天才啊。”
蔡喜又問:“那爺爺覺得我呢?”
蔡老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得意,“你雖然是我孫子,但是老頭子我說句不偏心的話,你比著江一笑,未必就差上多少。”
蔡喜低著頭,平靜問道,“我拚一輩子,最後站的地方,有可能平視江一笑嗎?”
蔡老眉頭微微一皺,盯著蔡喜看了半響說:“你這輩子即便一帆風順,到我這個年紀所能爬到的高度,江家也不見得會正眼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