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倒戈,牛得草換了一個律師。律師很年輕,二十八歲,名不見經傳。不過姓沈,名叫沈濤,********沈國權本家侄子。
沈濤畢業五年,一直跟著堂叔沈國權,很少幫人打官司。今天能站在這裏替牛得草辯護,裏麵的貓膩明眼人輕易就能看出。劉傳文、宋慶鬆和錢如海三個老狐狸審時度勢一輩子,當然明白西京市一把手沈國權的意思。
沈濤誌在必得,知道今天來這裏不過是過個場子,這場官司所有證據對李風不利,背後又有西京城大能插手,斷然沒有半點輸的可能。
他整了整領帶,對著方文山很紳士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李風:“請問被告,十月十三號晚上九點到九點半期間裏,你和葉子是不是在死者牛鳳年的家中。”
李風回答:“是。”
沈濤又問:“你在那裏做什麼?”
李風說:“跟牛鳳年聊天,去接徐阿姨的孫子豆乃遠。”
沈濤:“中途進去兩個通緝犯,你也看到了嗎?”
李風點了點頭。
沈濤問:“他們殺了牛鳳年?”
李風笑了笑道:“沒!那兩個人進來之前,我看到牛鳳年和手下中邪似的,排著隊從窗戶上跳下去。”
沈濤得意的哼了一聲,又問:“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李風:“完全不認識。”
沈濤忽然間氣勢淩人,大聲道:“你撒謊!按攝像記錄的時間,那兩個人進去以後,牛鳳年和十三個手下才陸續從五十六層摔下去。你為什麼說謊話?因為你認識這兩個人對不對?”
方文山站起來喊道:“我反對!”
錢如海懶洋洋的看他一眼,敲了敲小木錘:“反對無效!”
沈濤接著問:“你說完全不認識也是在撒謊,你認識他們,並且關係很好,所以才為他們開罪對不對?”
方文山再次喊道:“我反對!”
錢如海猛的一敲小木錘,瞪了他一眼,怒道:“反對無效!”
沈濤笑了笑接著道:“有人親眼看到你和那兩個通緝犯有來往,這就證明你們是同黨。而按照一審方文山律師分析,你和死者牛鳳年有仇,你既有作案動機,也有作案時間。包庇通緝犯,行凶殺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風嘿嘿笑了笑,道:“分析的真好!你們最多說我說謊,但是我殺人的證據呢?你說有人見到我和通緝犯有來往,那個證人呢?沈大律師,這是法庭,不按法律程序來,不合規矩啊。”
劉傳文敲著小木錘打斷他的話。
沈濤陰笑著道:“被告李風,根據最新法醫提供來的檢驗報告,牛鳳年以及十三個保鏢身上都有你的指紋,牛鳳年指甲縫裏有你的頭發,牛鳳年家中爭執痕跡有你的指紋和手腳印。另外你在屋裏行凶殺人的時候,對麵樓層有人用望遠鏡看的一清二楚。”
沈濤轉身道:“法官大人,我請求傳證人石亮。”
石亮很快被帶上來,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看起來老實本分,上了法庭眼神飄移,頗為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