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之所以沒有對飛鳶下手,而是選擇了肖遙,絕對不是因為飛鳶胸大漂亮。他是看準了飛鳶鬥不過肖遙,兩人絕招一出,飛鳶即便有乾坤傘,也必定重傷。
可是他低估了這娘們,也低估了乾坤傘。天地之力化成防禦,簡直驚人無比。肖遙的九式落仙劍氣,僅僅劃破了她胸口衣服,若隱若現露著裏麵的白皙嫩肉。
毫發未傷!竟然連一點血絲都沒有。
李風原本是這麼打算的,肖遙重傷飛鳶。他和鷹王廢了肖遙。江純良和項少卿兩人本來就廢了。最後的贏家,一定是他們。
可是現在問題來了。肖遙是差不多掛了,飛鳶卻屁事沒有。她可是個高手,又有乾坤傘在手,李風和鷹王兩人未必怕她,但是想要殺她可不容易。
不過這天底下的事,有太多太多出乎意料和峰回路轉。
肖遙的劍氣沒有傷到飛鳶,可是下一刻,飛鳶就猛地睜著眼睛,一臉驚恐和不可思議的愣住。
有一隻手,從她的後心進去,從她的前胸出來,那隻血淋淋的手裏,正抓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
幾乎費盡了全部的力量,飛鳶好不容易回過頭,極其懊悔,極其不甘的吐出兩個字:“是……你……”
是江聽雪!
十年前的蘿莉,早就成了腹黑的魔女。她微笑著捏碎手裏的心髒,沾滿鮮血的手幫飛鳶整了整淩亂的衣服。就如同過往十年飛鳶給她整衣服一樣虛情假意。她溫柔的問:“師父,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飛鳶怨恨的盯著她,問道:“為……什麼!”
江聽雪在她身上擦著手上的血,看也不看這位師父一眼,笑著道:“為什麼?你養我十年,不過是為了我一顆魔心。傳我仙魔之法,我魔道大成,卻隻剩下不足半年性命。師父,我躲了很久了,你剛剛和江純良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飛鳶死死的瞪著眼睛,突兀仰天淒厲慘叫。那叫聲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死不瞑目!
她跌倒在雷澤中,盯著地麵上自己的心髒,死不瞑目!
李風皺著眉頭問:“是你?”
江聽雪卻根本不搭理他。從頭到尾,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這姑娘笑眯眯的望著肖遙,溫柔的像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她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師伯,初次見麵,如有冒犯,請多包涵。”
肖遙強作鎮定,道:“你沒算冒犯我。”
江聽雪緩緩朝著他走去,一邊道:“我正打算冒犯呢?”
肖遙神色一變,如今他體內還有殺戮之氣在肆虐。受的傷是這輩子最重的一次,幾乎連站起來都不可能。他驚慌問道:“你想做什麼……”
江聽雪用行動回答了他。
那隻剛剛捏碎師父心髒的素手,一掌拍在肖遙頭頂。
轟!
肖遙整個腦袋被砸的稀巴爛。那腦袋之中,有拳頭大小,潔白晶瑩,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骨骼。完整的一具骨骼。一股浩瀚無比的仙氣鋪天蓋地而來!帶的恍若有天地法則,仙界的尊威。李風和鷹王隻覺得心底一陣顫抖,差點想匍匐在地跪下膜拜。
江聽雪迅速接了數百個複雜的手印,玉指一點仙骨,那仙骨化成流光鑽進了她的腦袋中。
想害人著,必定被人所害。自古以來,因果報應,絲毫不爽。肖遙一心想取了江聽雪的魔心,到頭來卻被江聽雪剔了他的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