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死海!此時的無盡死海已經差不多幹涸。因為所有的殺戮之氣,已經被賈道士等人修煉殺戮功法用了幹淨。
李風已經帶著葉子和刑天回去了。
八哥,仙屠等人圍著賈道士。
棄天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問:“聖尊私下裏找你聊天,說他不回三十三重天了?”
賈道士唏噓感慨,道:“他說,不回了。”
棄天皺著眉頭,道:“為何不回了?他雖然欠了老天一個人情,但是已經幫老天滅了殺戮道人。可是老天卻恩將仇報利用我算計逼走聖尊。一件事歸一件事,這個仇,一定要報!如今老天應該重傷未愈。況且就算老天恢複巔峰,又豈是聖尊的對手?”
賈道士歎了口氣,道:“聖尊說,無論如何,他都欠老天一個人情。”
棄天無奈,吼了一聲,獨自鬱悶。
賈道士笑著道:“你也不用替聖尊鳴不平。如今他得了盤古混沌之力,淩天之氣和混沌之力融合,修為早就不是老天那個層次的了。到了他那個地步,碾壓老天沒有半點快感。我覺得,他在仙界勾心鬥角真的累了。他說,這一世人間嚐遍冷暖,感悟太多。原本不惹塵埃冷酷無情的心有太多人太多情放不下。欠了幾個姑娘的情債,該還的總要去還。讓我們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棄天一個人嘟嘟囔囔,半響,問道:“老子要去淩霄寶殿。這個賬,聖尊度量大可以不算,我眼裏可揉不進沙子。”
賈道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問八哥和孟婆道:“你們呢?”
孟婆挽著八哥的胳膊,含情脈脈道:“他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八哥輕輕撫摸著孟婆的白發,溫柔道:“我也不回仙界了。三千大千世界,有不少好風光。我昔年答應她要和她去看所有的風景。聖尊最討厭食言的人,該是我兌換諾言的時候了。”
賈道士問長白山老頭:“你呢?”
“我?”仙屠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道:“我可比不了他們,一個個成雙成對。聖尊不回天上。我也就不回了。我這輩子就在人間守著聖尊。躲在長白山,養一頭老黃牛,喝一戶烈酒,唱唱京劇,逗逗山裏的那群小妖。”
棄天好奇問賈道士:“你呢?要不你跟著我和言汝回天上算了。瑪德,咱們會殺戮功法,咱們都是天尊。聯手不比昔年殺戮道人差。先去把淩霄寶殿鬧個翻天,然後挨個天尊打一遍。再然後趁著老天受傷,再大鬧一次!”
賈道士搖著頭笑了笑,道:“我還要去別的地方。”
棄天詫異問道:“去哪裏?還滿世界泡各種妞?”
賈道士猥瑣的眨了眨眼睛,道:“那是必須的。不過這一次,是去修羅星。別忘了,聖尊那小兒子,可是還在那裏。”
……
……
杭州,西湖,蘇堤。
那荒廢很久的花落茶館又開了起來。開業的時候不喧鬧,不張揚。有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其中張羅著,極為吸引人們的眼球。生意倒是很不錯。
這一天,整個杭州戒嚴,車輛限行,幾位大佬紛紛受到上頭暗中提點,萬萬不能惹出什麼亂子。
這一切,是因為西京城那位蔡家的小喜子到來。
全國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不管出什麼意外,這些年風生水起的蔡家那小子,下一屆換屆選舉,領導班子的第一人,必定是蔡喜。
蔡喜來的很低調,不考察,不親民,來隻為了見一個人。
夜晚,華燈初上,映照的整個湖水美輪美奐。花落茶館後,西湖邊上,有一張八仙桌,有幾張藤椅。
一個和十幾年前看起來一樣年輕的年輕人,慵懶的靠在藤椅上。
身邊有一隻嬌媚的小妖精幫他按著肩膀,姐姐蘇雅和肖嫻在一旁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是不是嫵媚嬌笑著。
有一朵風中的小花兒,著一身繡花旗袍蹲在那男人身邊煮茶。修長白皙的****若隱若現,高聳的胸脯被旗袍勾勒的更加飽滿。
她穿著旗袍很美!她不是擺靈,而是雛菊!
擺靈脫光了正在湖水裏遊泳,靈巧的如同魚兒一般,一絲不掛,時不時從水裏探出那精致的腦袋,露出半個身子,那胸前絕代胸器故意顯出來。封騷無比的拋著眉眼喊道:“風子哥哥,下來一塊玩啊!”
躺在藤椅上唯一的男人便是李風。大隱隱於市,他便帶著一幫尤物守在西湖邊。
不等他說話,遠處姬青眸恰著腰嗬斥道:“騷禍,狐狸精,你一天不勾搭我男人,你心裏就不爽是吧?”
擺靈不甘示弱,嬌哼一聲,道:“怎麼著?你生氣啦?什麼叫你男人?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已經溜進風子哥哥房間,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呦!風子哥哥,你簡直太厲害了。弄的人家現在都渾身發軟呢。”
姬青眸咬著銀牙,啐罵道:“不要臉!”
擺靈嘻嘻笑道:“我在風子麵前是不要臉啊,我承認呢。不過你好像也沒資格這麼說我吧。前天,是誰叫的那麼大聲啊?哎呦,哥哥,輕點,奴家受不了啦……奴家要死了……王……好好疼我吧……嗯……哦……盡情蹂躪我吧……”
姬青眸俏臉羞紅,咬著銀牙,二話不說就撲了過來。淩空站在水上。擺靈從水裏鑽出來,性感無比的泳衣緊貼著身上,上身則是一絲不掛,就那麼和她對峙。甚至還不忘回頭對著李風嫵媚的飛吻一下。
李風堅決裝沒看到,低著頭猛喝茶。
背後按摩的蘇夭坐在他懷裏,捂著嘴竊笑。肖嫻和蘇雅也在看笑話,擺靈和姬青眸,反正天天鬥,見麵就吵架,沒有消停的時候。
就在這時,葉子進來,小聲道:“蔡喜來了。”
這句話解了圍,李風恨不得當眾親葉子一口。站起身子,裝腔作勢咳嗽兩聲,阻止兩個即將大打出手的妞,道:“停手!有朋友來了,你們先回房間如何?”
姬青眸和擺靈怒目相視,異口同聲道:“回房間打!”
兩人立刻回去了。
葉子和蘇雅蘇夭肖嫻也回去了。
隻剩下素手煮茶穿著旗袍很出塵,很古典,很嬌柔,很乖巧的雛菊。
外麵走進來一個中年大叔,十幾年前蔡喜已經三十歲,如今已經往五十歲奔了。微微發福,小肚腩都現出來了。
看到李風,縱使心中早就知道這位昔年被西京外城四位爺逼得死去活來的兄弟是傳說中人。可是看到李風一如十幾年前那麼年輕,還是愣了半響。
他就那麼遠遠的站著,堂堂中南海下一屆默認的第一人,此刻竟然忐忑拘謹,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樣一個態度。
李風卻走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笑道:“蔡哥,成了大官不會忘記我這患難兄弟吧,我們升鬥小民,以後可要靠你照顧了。”
蔡喜紅了眼睛。不是他矯情,而是他心中明白,別說一個世俗凡間的一國領導,就算是聯合國主席,怕是麵前這位兄弟也不會看在眼裏。這世上,落魄時共患難的人多了,但是得意時還能守著那份情義的,真沒有幾個。
他不知道李風已經高到什麼層次,但是依蔡喜的關係渠道,自然知道太多尋常普通百姓不知道的內幕。比如幽門的事,知道百合宮的事。雪山之巔天宮之行他派人去調查過。種種跡象,稍加猜測,不難知道李風便是那上天入地傳說中的神仙中人。
這麼一個高不可攀的人物,卻放下所有榮耀,放下仙人凡俗的階梯,沒有半點架子,念著他昔年的那份恩情。
蔡喜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態情緒,開玩笑道:“放心,哥找兄弟,從來不在乎他有權沒權,反正再有權,也比不上我。”
雛菊掩嘴竊笑。
李風開懷,道:“哈哈,夠裝比,不過是我認識的蔡家大少。我喜歡。你放心,兄弟我也不在乎朋友牛不牛,反正再牛,比沒我牛!”
蔡喜不說話了,坐在八仙桌旁邊的凳子上,抿了一口雛菊遞來的茶,遞給李風一支煙,自己點一根,沉默著抽了幾口,道:“風子,你把我當兄弟,感謝的話說出來就太見外了。不過有些話啊,不說憋在心裏就難受。人人都知道,下一屆換屆選舉,我早就是內定的第一人。西京城關係盤根錯節,複雜無比。江家雖然沒了,但是有不少比我資格老,比我有政績的紅色子弟。不過他們自己心中清楚,根本沒辦法和我爭。為什麼呢?就是因為有你在這!我蔡喜啊,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大事,但唯獨做過一件最正確,最重要的事,就是昔年那次沒讓你跪下去。結交了你這個兄弟!我和我家老爺子說,有些神龍啊,在他遇見風雲之前,還是金鱗的時候,你抓不住,以後就注定隻能下跪膜拜了。嗬嗬……我家老爺子現在每天都在念叨啊。他身子不太好,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腦子也有點癡呆,可是總是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梧桐樹下自言自語,說家小喜子有個好兄弟啊,那是天上的人物。”
李風狠狠的吸了口煙,道:“沒有老爺子幫忙,當年我早就死了無數次。世人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放心,老爺子不會死。我要他長命千歲,他便能長命千歲。我要他永生不死,他就能永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