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允南拂了拂袖子,一手抬著郝連睢禾的下巴,一手捏著他的臉頰,看著他嘴裏的舌苔之色。
舌苔依舊還呈現出紫色,再加上嘴唇雖然泛白,但幾乎也是同樣有些許烏紫跡象。
子桑允南看了之後便從懷裏掏出一個針灸包,掀開被子,從剛才拿出的針灸包裏麵取出幾根便分別紮在人中、湧泉、合穀、內關、中脘、足三裏六處穴位。
小夏子焦急地隻能看著,也不敢說話。
“這個隻能占時壓製住他的毒性,要像根治,必須得找到其解藥。”
“那些太醫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我上哪去找這解藥啊!刺客都死了……”
小夏子歎了口氣,垂著頭,眼裏又流露出失落。
“解藥的話,在下或許能想到辦法,隻是……”
子桑允南突然猶豫道,一旁的小夏子立馬焦急的反問了起來。
“隻是……什麼?”
“隻是需要一些時日,在下怕他那時候已經……”
小夏子憤憤的咬著牙,告訴他。
“公子,能告訴我解藥是什麼嗎?在哪可以找到!”
看著小夏子如此認真的樣子,搖了搖頭,歎了一聲。
“解藥是重樓,又叫七葉一枝花,以及還要一株白花蛇草。至於在哪,恐怕隻有宮外兩三公裏的山了吧!”
“先不說這七葉一枝花難尋,再加上白花蛇草更是長在九龍山的峭壁之上,想要拿到恐怕也是不易之事!”
小夏子看著床上那個隻有微薄呼吸的男子,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呐呐道。
“睢禾,就算再難,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子桑允南隻說一句,便匆匆離開了,因為他還有自己所擔憂之事,已經在這停留很久了。
“這些銀針需每日三紮,就如同在下所的地方一樣。至於解藥還是在下去幫你吧!若有什麼狀況,可到明蘭院來尋我,在下還有事在身,恕公子我不能多留!”
小夏子一心都撲在這個快沒有生機的郝連睢禾上,也不強留,這位半路拉來的公子,能告訴這些他已經很滿意了。
剩下的還是得靠自己,可是這位公子又說需每日三紮,那自己又哪有時間出宮去尋兩味解藥呢?
如果告訴高麗國的國君,小夏子立馬搖了搖頭,看剛才公子進來的樣子,眼神似有回避之意,恐怕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事。
可是如果不告訴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呢?把紮針之事交給別人,先不說自己也不放心,再加上這紮針之法若是被別人知曉,恐怕那位公子也會有麻煩。
可還真是難辦……
而此時,念辰殿外——
一白衣素紗的女子久久站在門外,門邊有知鳶一個人守著。
“喂!真的確定允南沒來過?”
知鳶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白紀棠,不,現在他的身份可是那日教坊司前來獻舞的樂人池清婉。
池清婉柳眉一皺,拿起手中的劍就拔鞘而出。
“我才不信呢!你給我讓開!本公……姑娘要自己進去看看!”
知鳶此時嘴角一笑,哼!這可是你自找的,這次我定要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公子允南便是我知鳶一個的了!
池清婉和知鳶兩人瞬間交手上,幾個回合下來自然是池清婉占了上風,知鳶節節敗退,想過她武功之高,卻不曾料到,自己卻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