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嚟徹麼,隻是占據了臨近臨州的一個郡大小的地盤罷了,手上直到現在也不過八萬人馬,說到底,底子還是薄弱了一些。
在等待了如此之久的時間,嚟徹終於等到了機會,高要居然十分愚蠢的將所有兵力部署在了皇城周圍。
如此一來,等同於告訴天下群雄,你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隻要不來動我這皇都方圓五百裏的地盤,就行了。
這等同於將自家看家護院的猛獸困在了房子裏麵,至於院子裏麵發生了什麼,都漠不關心。
“鏊猛,一代名將,居然落到了如此下場!可惜可惜!”靖信臉上倒是出現了幾分憐憫。
“嗬嗬...靖將軍認為,當今天下,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誰?”嚟徹淡淡說道。
靖信則是微微一笑,而後走到了沙盤前麵,細細一看,隨後轉過頭來。
“敢問主公,主公是想要知道近期的還是長遠的敵人?”
嚟徹淡然一笑,而後問道:“靖將軍請講!”
“若說近期,末將覺的,如今兵州之上,三方勢力,皆是主公敵人,這三方勢力盤踞在此,占據一州之地,主公唯有將此州攻打下來,如此才有立足之地,如今所在的五座城池,皆是小城,城防不夠堅固,若是爆發大戰,卻是五險可依!”靖信緩緩說道。
“遠期呢?”
“主公心中自然明了,遠期敵人乃是何人,末將便不在獻醜了!”
吳天點了點頭,卻是看向外麵,距離上一次荀茂所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如今荀茂依然沒有回來,嚟徹想念的緊。
有時候,人是經不住想念的,正在此時,外麵有人來報,荀茂先生回來了。
嚟徹大喜,連忙起身走了出去,遠遠的,就看到了兩隻毛驢相互並排而來。
“嗬嗬,主公,今日前來,在下為你帶回來了一個人。”
“便是這位先生吧!快快,先不說這些,兩位先生裏麵請!”
說著,嚟徹一步上前,拉住了兩根韁繩,親自為荀茂兩人拉著驢子,向著城內走去。
“這...”
“嗬嗬...無妨,主公愛才,如此做卻也是由心而發!”荀茂微微一笑,卻也沒有推辭,便如此入了城。
隨後,嚟徹先是命人伺候兩位先生沐浴更衣,隨後準備晚宴。
兩人如何不知道嚟徹如今內心是多麼急迫,卻依舊能夠如此去做,至少在心性上,已經獲得了認可。
晚上,篝火亂舞,就在這城中廣場上,嚟徹為兩人舉行了一場並不算盛大卻又極其用心的宴會。
“敢問先生名諱!”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加上靖信,這才進入了內聽,此時才是真正的商討。
“在下雲憂,拜見將軍!”荀茂帶來之人,名為雲憂,本是山野之人,此番被荀茂邀請,這才出山。
“先生不必多禮,倒是在下,本是粗人一個,倒是怠慢先生了!”嚟徹笑著說道。
四人隨後交談了起來,一直到了第二日天明,這邊直接睡了去。
第二日一早,嚟徹宣布了如今的方針,隨後許久不見動靜的嚟徹大軍,開始動了起來,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占了周邊一個郡,隨後在修整了三日之後,蒯戟領兵兩萬,自右翼出擊,襲擊洛縣,牽製洛成郡郡守。
高嵐領兵兩萬,自左翼出,布下陣勢,威懾南山郡!
彭脫領兵五千,作為後援,若是南山郡郡守出兵,則造大聲勢,令其忌憚。
而作為主將的靖信,則是獨自一人率領三萬精銳,直接掃如兵州內腹,而後以點連麵,徹底令嚟徹的地盤擴張起來。
此乃雲憂之計,十分大膽,但一旦成功,便可以領嚟徹一舉占據臨州邊境以及兵州的大部,成為一方大勢力。
唯有這樣,才有資本,群雄逐鹿,否則,淡淡偏居一隅,很快便會被抹殺。
嚟徹這般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一開始還沒有引起注意,當周邊勢力反應過來之後,木已成舟,靖信用兵如神,大軍所過之處,沒有人可以阻擋,或者說,是來不及阻擋。
而旁邊幾個郡縣反應過來之後,想要出兵追殺靖信後方,此時卻是發現,自己等人呢已經被人盯上了,蒯戟作戰勇猛,周圍之人自然是知道的,若是之前,那些郡守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蒯戟手下那兩萬人馬,早已不是什麼農民軍了,而是一隻訓練有素,作戰驍勇的精銳,這幾個郡守猝不及防之下,被蒯戟殺了個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