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日隻用站在這裏,那白豪可敢前進一步?”
寅一趕了過來,木青幾人視線望去,寅四一臉凝重道:“大哥你……”
寅一臉色依舊很蒼白,揮揮手朝那強硬站著不倒也正看著這邊的刑左看去,滿是晦氣地說道:“這家夥夠狠,想要用一雙手換我們的命。”
說道這裏他停頓了一些,朝木青鄭重地抱拳,他身後的寅二和寅三同樣如此。
木青此時腦袋裏說是一團漿糊也不為過,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亂,猛地搖了幾下頭,稍顯冷淡說道:“你剛才出手幫了我,我隻是在做自己能做的。”
寅二伸手捋著山羊胡,搖頭道:“大哥一身銅皮鐵骨可能還挨得住,我和老三麵對那達到超凡後期的一擊恐怕會丟掉性命,你救了我寅二一命。”
一旁的寅三也點點頭,符合了一遍。
朱雀作為女子,站在幾個男人之間,高挑的身姿絲毫不見矮,她剛才趕來的正是時候,見到了幾人守望相助的一幕,此時抬起下頜,視線掃視一圈還是落在木青臉上,對他以及他背後的秘密越發好奇。
“那個劍修怎麼樣了?”
木青能夠感受到就連寅四對自己的目光都緩和了許多,適時提起另一件事。
寅一幾人聞言也把目光看向寅四,他們都還清楚記得,寅四屁股後頭可是還跟著一片槍林火海,便不管不顧地去追殺季修了。
寅四聞言先轉頭看向了朱雀,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抿了抿嘴,滿是尊敬地開口道:“大人解決了一切麻煩,隻是一擊便將此人宰掉了。”
嘶——
雖然明知道多半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但眾人隻有一想起當初的緊張局麵,在看著站在他們麵前氣定神閑的女人,下意識地就倒吸起了冷氣,目光裏也多了一份麵對強者的尊重,就連木青也被例外。
但場間的這位強者似乎在思考什麼大事,依舊沉默不語。
寅二開始上下打量起寅四,在快把寅四看得發毛了才一臉惋惜地笑道:“你怎麼不把那大名鼎鼎的嗜酒劍翁人頭收好,拿回去怎麼也能換半年的修行資源吧。”
寅四轉頭直接無視了寅二,那種時候他哪裏會操心這些,此時落入他視野中的正視野片狼藉的戰場,忍了忍還是看向朱雀問道:“大人,你看今日這事怎麼結束?”
他們隱穀雖然幹的是殺人的買賣,但一般都是秘密進行,這樣搞得聲勢浩大一死就死這麼多人的情況,在隱穀的記載中都極其罕見。
朱雀此時也終於從出聲發呆中醒過來,結果一下就要麵對這種問題,不由將目光在木青和寅一臉上轉換。
寅一本想開口,但一想到木青最初的禍水東引的做法,停下來看向了木青。
木青垂下視線,“我也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大。我隻是遇上了一個故人,打算救下她。”
寅二他們已經聽過木青這樣的解釋,此時正要開口那故人是誰時,卻是朱雀揮手打斷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便想著怎樣有力,怎樣來,你們說,我趁亂去把白豪抓住如何?”
焦點一下子就被轉移到朱雀身上,木青身上一鬆,看向朱雀時,正好對上她那在黑紗後的明亮視線,一時間也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麼?
“不可!”
率先否定的卻是寅四,他看向一臉震驚顯然還沒有阻止起思維的寅一幾人,輕聲道:“大人突破之後,境界似乎還沒有穩固,白豪交給我等就行,萬不可讓大人涉險。”
寅二眉頭一挑,眼裏若有所思,在這時候還是寅一直言道:“大人,可夠告知,是不是血煞之氣會影響你的道心?”
他清楚地記得剛走到朱雀身邊時,朱雀說過的那句話。
朱雀輕嗯一聲:“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她看著木青,“在他助我突破之後,我雖然已經能夠壓製業火,但濃鬱的血煞之氣會勾動業火,間接地影響我。”
寅一幾人聞言解釋地下頭,沒有馬上開口,涉及自身修行的沉屙舊疾,就連提問之人的寅一也沒想到,朱雀會如此坦誠,他現在多有些後悔了,這才是知道得越多壓力越重。
“那你可用過口訣壓製?”木青問道。
“當然。”朱雀點點頭,斜了木青一眼,暗含警告認真說道:“如果沒有這門口訣,我現在很可能是個見人就砍的瘋婆子了。”
白虎小組四人目光交織,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發現朱雀大人和木青這臭小子的關係要比他們想象得密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