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風花這一聲喊出,木青身上的氣息立刻頓住。
玄武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你大可以拚盡全力破陣,事已至此,選擇的權利早已經重新回到你的手上,結果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若是不能一擊破掉此陣,那麼你們必將受到更強大的反噬。”
木青抬起頭,微眯起眼,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流露。
他因為慕容靜的事情而出離憤怒,卻在即將出手之際反應過來,這樣做極有可能傷害到懷風花和王葉青……
懷風花和王葉青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她望向如同雕塑般的木青,滿是擔心地說道:“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強行破陣。”
這一刻,懷風花其實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如果木青強行出手她會受到何種程度的傷害,隻是異常擔心木青的身體狀況。
在懷風花眼裏,木青和白豪一戰之後,身體狀況就一直沒有得到好轉,完全是一種繁榮的假象。她一直擔心的是木青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一步走錯恐怕就是萬劫不複的地步。
木青感受到了懷風花言語裏滿滿的關心,在心裏長歎一聲,終歸是沒能出手。
王葉青冷冷地看了一眼半空,並不壓製音調說道:“我們之所以會來找你,是邢飛帶來個葛山的消息,白豪沒有死,他會在明日,不,會在今日服下龍血丹,到時候恐怕更難除掉他。”
“白豪!”
“白豪?”
木青和玄武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王葉青仰起頭,以一種無比嘲諷地口吻說道:“除掉白豪,攻占朱雀城本來是隱穀最終確定之事,可惜到了現在,你們還是成了拖後腿的小人。”
玄武無言,就算慕容隱從一開始就不太支持青龍他們,但確實是點頭表示了支持。
木青看向王葉青,有些憂慮道:“白豪的血分身之術是以精血和靈識為媒,隻要有足夠的血氣,他便沒有完全死去,看來當初那一戰他最後還是留了一手。”
王葉青點頭道:“如果這一次不能將他完全抹除,那麼他始終會是一個天大的隱患。”
王葉青當著玄武的麵說出白豪之事,本就是拋給玄武的一次選擇。
可惜的是,玄武始終保持沉默。
懷風花微微蹙著眉,等了一會兒,搖頭失笑道:“我確實有些天真了,有些人眼裏的大局,從來都隻關乎他們自己的利益。”
“這有什麼不對嗎?”玄武終於問道。
木青不等王葉青回答,搶先說道:“你和慕容隱之流,嘴上念著是為你好,歸根結底也不過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道貌岸然之輩。”
“而王夫人本可以置身事外,不用牽涉到這些風波中,但一直在做很多事情,幫助了很多人,這其實也是我們跟你們最大的不同,在你們心中,目的永遠比情誼更重要。”
王葉青的雙唇染著鮮血,此時抿在一起嘴角彎彎的樣子,平白了多了幾分豔麗,失笑道:“我可沒有你說得這麼好,不過我倒真不屑跟他們這種人比。”
玄武完全喪失了和三人對話的興趣,再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