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川修煉了整整一夜,血液在體內運行了二百四十個周天,武道心宮之中的武道玄氣又增加了不少,很快就要突破玄氣第四重。
這修煉速度,簡直有些嚇人。
寧小川起床之後,就抱著昨晚借來的三本書,打算還回藏書閣,今天繼續去裏麵看書,這是學醫養成的壞毛病,永遠都覺得自己的知識不夠用。
現在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他覺得自己跟白癡沒多少區別,隻有多看書,才能多知道。
清晨,大霧。
劍閣侯府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紅牆綠瓦,飛簷吊樓,簡直就像神仙居住的仙宮府邸。
寧小川抱著三本書,走過青石小道,路經劍閣侯府的中心演武場,微微的停下腳步。
演武場中,有四百多個少年在練劍,都穿著白色的袍子,有的隻有五、六歲,有的已經二十出頭。
寧馨兒也在其中,穿著白色的武衣,小腰上紮著黑色腰帶,手握三尺青鋒,劍鋒一動,劍氣便爆發出來,在空氣之中發出爆炸式的轟鳴聲。
她的全身都被武道玄氣包裹,頭頂上方,懸浮著一尊巨大的赤色神爐的影子,神爐的顏色如血,雕龍刻鳳。
這是她達到神體第一重,修煉出來的第一種神通,“爐劍血影”。
她的劍氣覆蓋方圓十丈,劍如蛟龍,劍氣凝成太極圖,凡是靠近她的十丈之內,飛石都要變成粉末。
劍閣侯府的年輕子弟都遠遠的退避,不敢和她離得太近,怕被劍氣給傷到。
“馨兒妹妹的天資太高了,年僅十四歲就達到神體境界,第一種劍法神通已經快要練成了!這等天賦,劍閣侯府的年輕一代,怕是無人可以和她相比。”
“劍閣侯府第四代的第一高手寧瀟劍,也是在二十歲的時候,才修成神通武體。”
寧翰冷哼一聲,道:“可惜她的哥哥卻是一個廢物,前兩天在觀玉樓與天象侯府的王雲衝爭花魁,輸了之後,被氣得暈死,還是一位青樓女子將他給送回侯府。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各大侯府間的笑柄,丟盡了劍閣侯府的臉麵啊!”
“聽說送他回來的那位青樓女子長得極其貌美,還為他流淚了。”
寧翰道:“再美也隻是一個低賤的妓女,妓女和廢物不正是天生一對?可惜寧病癆的體質實在弱,就算一個美人兒躺在他的麵前,恐怕他也無能為力。哈哈!”
周圍也是笑聲一片。
寧翰自然看到演武場邊上的寧小川,所以笑得很大聲,就像生怕寧小川聽不到一般。
“寧翰,你再說一句試試。”寧馨兒嬌喝一聲。
一道劍光飛來,劍尖已經指在寧翰的喉嚨上。
寧翰天資中等,不過隻是玄氣第五重的境界,自然不敢惹寧馨兒,悻悻然的退走,回頭鄙夷的盯了寧小川一眼,譏笑道:“一個隻會躲在女人背後的慫貨。”
“哥,你千萬別將他們說的話放在心上,他們在故意激你,他們就是一群紈絝,一群想要……”寧馨兒生怕哥哥再次被氣得犯病,心頭很緊張,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恨不得將寧翰那些紈絝子弟都給打成殘廢。
寧小川抱著三本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沒事,你繼續練劍,我去藏書閣看書了。”
寧馨兒盯著寧小川的背影,突然覺得哥哥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以前哥哥遇到這種事,可不會這麼淡然啊!
寧小川和寧翰又不是很熟,而且對寧翰所說的事完全沒有映像,自然也就直接當他是在放屁,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徑直的走進藏書閣,繼續去裏麵找書看。
寧翰卻惱羞成怒了,“那病癆居然完全無視我?”
“有馨兒護著那他,他自然囂張起來了,但若是馨兒不在他的身邊,你信不信我們抽他一巴掌,他都不敢還手?”旁邊一位旁係的寧家子弟笑道。
寧翰冷笑道:“前天晚上在觀玉樓,他不就差點被氣死,還不是忍氣吞聲,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種窩囊廢活在世上就是丟我們劍閣侯府的臉麵。”
“聽說觀玉樓的花魁‘玉凝笙’,美若天仙,才學無雙,乃是帝都最美的幾個女子之一,有好事者將她列位帝都三大美人之一。難道前天晚上寧病癆就是和王雲衝爭她?”
寧翰的眼神鄙夷,冷哼一聲,道:“青樓女子雖然低賤,但是玉凝笙卻是一個例外,那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如仙宮玉子一般傾城絕代,而且武道修為極高,一般人根本見不到她。寧病癆哪有資格見到玉凝笙?那天晚上,寧病癆和王雲衝爭的不過隻是觀玉樓的一個銀牌樂妓罷了!”
想到那個銀牌樂妓,寧翰的眼中生出了殺機。她也是知情者之一,也是她將“暈死”的寧小川送回劍閣侯府,既然她曾為寧病癆落淚,看來僅僅隻是威脅她還不夠,得讓她永遠閉上嘴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