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張牛角,程遠誌,你們一定要確保冀州萬無一失。”張角轉過身來對著二人說道。
別看張牛角是黑山軍的統帥,程遠誌是太平道裏麵的大渠帥,在麵對張角時,兩個人都感覺有些矮了一籌。在聽到張角所說之後,說道:“是!”
唐周從張角處離開後,騎上一匹快馬,帶著五個從一開始就跟隨自己的太平道弟子,星夜前往洛陽,這時候的他早已經汗流浹背,額頭上不停的冒著虛汗。
唐周從沒有過這麼可怕的感覺,站在山頂,仿佛自己的內心都要被看穿了一般,唐周的心思,哪怕是身邊這幾個跟隨他的太平道弟子都不清楚。
唐周雙手拉著馬韁,整個身子都快伏在馬背上,天色又黑,旁邊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唐周的臉色。
唐周本來是濟陰人,三年前因為太平道在濟陰布善所遇,之後便加入太平道,一直跟在馬元義身邊。隻是在一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唐周讓同鄉人帶信給自己的父母。
可是唐周等來的確實自己父母早就已經成為一抔黃土的消息,唐周震驚之餘,自己多方打探,自己的父母竟然是被人殺死的,等鄉裏鄰居發現時,早就沒了生息。
數月前,他見到馬元義一次出手,其身影手法,和自己調查的一摸一樣,唐周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他是知道馬元義的手段的。
起初的時候,唐周還不願意相信,隻是後來隨著證據的一一出現,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呢。
唐周不需要證實這件事情的真偽,他隻想給自己一個交代。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現在看來,這機會就已經在自己麵前。
“唏律律~”唐周夾著馬腹,手拉韁繩,奔馳中的馬匹站了起來,唐周的動作讓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慌忙之間都拽住了韁繩,“唏律律~”。
眾人看著一言不發的唐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時候一個膽子大的太平道弟子問道:“首領,我們接下來是要休息嗎?”
唐周緩緩抬起頭來,旁邊的人被唐周的樣子嚇了一跳,這時候的唐周,雙眼通紅,喘著粗氣。
好一會兒,唐周才恢複過來,說道:“你們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嗎?”
那五名弟子不知道唐周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僵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周見他們麵麵相覷,都不說話,眉頭一皺,說道:“他張角想要在冀州起事,現在要我們去通知馬元義,讓馬元義在洛陽裏應外合,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那五名隨從見唐周直呼張角和馬元義的名諱,腦袋裏麵已經暈乎乎的了,哪裏知道唐周問的是什麼,紛紛搖頭。
唐周厲聲喝道:“他們是要造反,是要掉腦袋的!你們知道嗎!”
這五名隨從顯然是知道這唐周是想走在太平道的對立麵了,其中一名隨從,抽出劍來便要刺向唐周,唐周輕鬆躲過,抓住此人手臂向前一撩,這個隨從便從馬上翻了下來。
唐周拔出自己的寶劍,一下就刺中了這名隨從的後心,這名隨從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唐周和這名隨從不過就短短幾息之間,就已經完成,把剩下的四名隨從給鎮住了,都不敢妄動。
唐周拔出自己的劍,說道:“跟著張角他們隻有死路一條,你們還在猶豫什麼,不如和我一起揭發他們,那麼我麼至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或許是唐周所說的利益打動了這些人,其中一個舉起手,說道:“屬下願隨大人一起去揭發張角謀反之事。”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很快,四個人都同意了唐周的提議。唐周很滿意這個結果,騎著馬讓開了一個位置,指著地上還有點氣的隨從說道:“那好,動手吧。”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咬咬牙,抽出自己的佩劍,狠狠地刺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唐周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到洛陽就去省中。”
眾人都已經交了“投名狀”,也隻能跟著唐周一路走到底。在匆匆處理完屍體之後,唐周一行人迅速離開,前往洛陽。
或許是做賊心虛,又或者是大仇就要得報,唐周一行人的速度很快,中途換了一次馬,僅僅五天時間,就已經從冀州巨鹿到了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