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都驚訝道:“若是我帶著人去寧平縣,將軍這邊的防備力量不是少了很多,到時候黃邵來攻,將軍豈不是很吃虧?”
花邵辰自信一笑,說道:“無妨,我這邊你放心便是,誤不了什麼大事,隻不過你這次去,我也隻能給你六千人,多不了了,而且都是陳縣降兵為主。”
龔都灑脫一笑:“既然將軍這邊沒有什麼問題,那龔都這邊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還請將軍放心。”
花邵辰點點頭:“事不宜遲,還請龔都將軍早些出發。”龔都點點頭,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帶著六千人直接出發。
讓龔都帶走六千人之後,花邵辰身邊還有八千人,若是拒城而守,自然是不怕隻有一萬來人的黃邵來攻,這也是花邵辰的底氣。
那些僥幸從陽夏縣前逃離出去的黃巾軍,有的被花邵辰殺得嚇破了膽,連夜返回自己的家鄉,有的經曆過生死,感悟生死無常,也就去了周圍城鎮隱居起來。
當然,也有不少人“忠心為主”,在親眼見著自家少主被人斬了後,自然想著回去稟告。
陳縣,黃邵自從讓自家兒子帶著一萬黃巾力士前往寧平縣,心裏總是有種怪異的感覺,隻是一時之間,不清楚到底是出在什麼地方。
黃邵看著堂下數十個衣衫襤褸的黃巾軍,皺著眉頭,沉聲說道:“你們怎麼回來的?發生了什麼事?我弟黃頻在哪?”
那數十個衣衫襤褸的黃巾軍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膽子大的說道:“回大帥,我們上當了,這何儀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另一夥人合謀,二將軍在陽夏城外五裏的地方遇襲···”
黃邵一聽,一臉急色,說道:“遇襲?後麵怎麼了?”
“對方少說有兩萬人,二將軍雖然神威天助,殺了何儀那個反複小人,但是被一個卑鄙小人暗算,已經陣亡了,前去的一萬多弟兄,隻有我們這些死裏逃生,前來彙報這重要消息。”那黃巾軍悲愴的說道。
黃邵聽後,直接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黃邵與黃頻兄弟二人,自小一起,所以感情深厚,現在聽說黃頻身死,自然心中悲痛,等黃邵清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黃邵對著身邊的頭目說道:“白天逃回來的那些人,雖然回來告訴本帥我弟弟的死訊,但這個功勞還不足以抵消他們白天因為不死戰而導致我弟弟戰死的罪孽。”
黃邵的聲音很低,落到頭目的耳朵裏變得很冷。黃邵接著說道:“把這些人全部拖出去,砍了。”
那頭目身體輕輕顫抖,但是在黃邵的注視下,也隻能低頭答應下來。可憐這一百多從戰場上逃回來的黃巾軍,沒有死在花邵辰的槍下,倒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一百多顆頭顱堆在一起,甚是嚇人,就連吃腐肉的禿鷹以及路邊的野狗都被震懾的不敢靠近。黃邵這一手,可是把手下的眾人都嚇得不輕。
不過,震懾的效果倒是有了,黃邵對著下麵剩下的幾個頭目說道:“何儀雖然死了,但是與他合作的那些混賬一定還沒有走遠,傳令下去,全軍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