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站起身來,看著院子外的月色,臉色越發慘白,猛的扶著自己的腰彎下,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在月色的映照下,猩紅的鮮血讓張寶麵色更加慘白。聽到聲音的黃巾士兵正要向這邊趕來,張寶連忙大聲說道:“不用過來了,本將軍沒有事情。”
那些黃巾士兵在聽到張寶的聲音之後這才停下來,遲疑片刻之後,在張寶訓斥聲中,這些黃巾軍士兵這才回到自己的崗位中。
張寶盯著自己的鮮血,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好半會兒才緩過神來。
廣宗縣外,眾多黃巾軍坐在一起盡興飲酒,管亥獨自一人坐在一邊,其他人則有說有笑的坐到一邊,今天雖然是場以多打少的勝利,但畢竟還是勝利了。
隻是管亥一個人感覺到有些奇怪,以往來說,張寶一直算是比較冷靜的,隻是自從大賢良師逝世之後,張寶便更加謹慎,不過今天的這個決策卻顯得著急很多。
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冒險的,自己這邊完全可以利用廣宗縣的地利去和朝廷去硬磨,因為廣宗縣不是下曲陽縣,黃巾軍在這裏浸淫很久,城裏的資源打個一年半載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為什麼張寶會這麼著急呢?這是管亥不明白的地方。因為情報的原因,所以張梁和廖化便提前回來。張梁一回來便去後麵找張寶去了,廖化見四下無人,便一個人找了個位置開始吃喝起來。
後院之中,張梁急吼吼的找到準備睡覺的張寶,說道:“二哥,聽說這次抓到了不少俘虜,要我看啊,這些朝廷走狗就應該全部砍了吊在城門上!”
張寶搖了搖頭,瞄了一眼自己這個莽撞的弟弟,自從大哥去世之後,他便行事更加肆無忌憚,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個糊塗蟲說什麼蠢話呢,這俘虜少說有五千人,怎麼,你準備把他們全部砍了掛牆上?”
張梁一愣,被張寶訓斥了一頓便老實了很多,說道:“那二哥,留著這五千人在我們也沒有什麼用啊?還浪費糧食。”
張寶看著自己的弟弟,笑了笑:“呦?怎麼,什麼時候你也開始關心起這些事情來了?放心好了,城中糧食足夠我們吃上一年,這多出來的五六千張嘴,無足掛齒。”
張梁笑了笑:“二哥,那你準備怎麼做?”
張寶緩緩坐下,說道:“按照時間來看,沒有多長時間他們後續部隊便要到了,你不去埋伏,怎麼想起來回來了?”
張梁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道:“這不是聽說二哥抓了不少朝廷騎兵,心裏高興,這才回來了麼。”
張寶說道:“這些俘虜在朝廷軍隊進攻我們的時候起到些許作用,不用太在意他們。倒是這次埋伏,沒有將他們全部一網打盡,著實有些麻煩,現在你們那邊才是重中之重。”
張梁見張寶說的這麼嚴肅,便正色說道:“二哥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給朝廷的走狗有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