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張梁晚上找我們有什麼事情,三人心中同時冒出了這個想法。
不過,雖然三人各懷心事,不過現在都沒有一個成熟的想法,對另外兩個人的想法也不清楚,所以都沒有輕舉妄動。
三人隨意的將城中搜索了一遍,便來到了張梁的住處。
此時的張梁和下午的時候已經有所不同,頭發已經紮起來,盔甲也已經穿戴整齊,三人看到之後,一臉莫名奇妙。
張梁見到三人到後,沒有說話,依舊拿著刀在院子裏晃著,刀沒有刀鞘,刀尖朝下,在地上劃出一道道印子。
好半天,張梁這才說道:“來了,今夜月色會暗下去不少,正是我們偷襲的好機會,你們不是一個個想要跑嗎?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今夜我準備夜襲朝廷軍營,你們隻要隨我衝鋒,那麼接下來,你想逃想降全憑你們自己。”
三人被張梁的想法嚇了一跳,管亥反應最快,說道:“大帥放心,我一定會將敵將首級取來,放在地公將軍的墓前,以祭奠地公將軍的在天之靈。”
杜遠有心勸阻,不過對上張梁那擇人而噬的眼神,頓時就退縮了,跟在管亥後麵說道:“大帥放心,我對天發誓,絕不會背叛黃巾道,不會做出背叛之事。”
徐和見兩人保證都沒有帶自己,心中暗罵一聲狡詐惡徒,也不甘示弱的說道:“大帥,此計甚妙,朝廷的軍隊絕不會想到我們會夜襲!”
張梁盯著三人看了一會兒,最後輕笑一聲:“若是果真如此,那就甚好,行了,你們也都別回去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晚宴,今日我們就好好飽餐一頓。”
三人雖然都有些不自在,但是自忖自己的心思沒有被張梁拆穿,所以也就謹小慎微的在張梁處陪著,深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張梁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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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宗縣外,曹操從皇甫嵩處離開,回到自己的大營,招來白江和花邵辰,自從非常難啃的廣宗縣因為白江的計策出現鬆動之後,曹操是越來越依賴白江了。
這不,曹操有些高興的說道:“子溪,你的計策果然妙啊,今天昭時前去試探,我看十有八九,這黃巾軍的內部已經出現問題了。”
白江笑了笑:“昨日得到張寶死亡的消息,我一開始也是有些疑慮的,隻不過他們大費周章的半夜告訴我們一個假消息,又沒有約定一個攻城的時間,的確有些不合理。所以大概率,張寶已死。”
曹操點點頭:“子溪洞若觀火,不錯,操當時就覺得這消息假不了。不過實在是太困,後麵忘記說出來了。”
白江笑容僵硬,我信你個鬼哦!好在白江這一年臉皮越來越厚了,對於曹操的話,自動過濾,繼續說道:“既然張寶已死,那麼現在掌握大權的就是張梁了。”
曹操說道:“不錯,張氏兄弟三人,在離開洛陽的時候我也做過了解,要說上陣殺敵,那麼這個張梁在兄弟三人中是最厲害的,但是論道統帥一方,這張梁還差點火候。”
白江了然,說白了,張梁就是個弱化版的呂布,上陣殺敵,領兵作戰可以,在處理政務和用人禦人方麵就弱了很多。
白江低眉思索了一下,說道:“既然這張梁擅長作戰而不擅長政務的話,我擔心他會用作戰時的方式來處理政務。”
曹操有些不理解:“哦?子溪此言是什麼意思?用戰鬥來處理政務?”
白江點了點頭:“沒錯,張梁本來就不擅長處理這些政務,若是按照張寶在世時的方案操作,蕭規曹隨,也不會差到哪裏。但是廖化領兵離去,說不得就刺激到張梁,將這個微弱的平衡打破。”
曹操想了想:“子溪的意思是廖化的出走可能會讓張梁失控,然後選擇與我們作戰的方式取得他在黃巾軍中一個處理事情的方式?”
“沒錯,正是如此,廖化的出走,以及我們對城中黃巾軍的宣導,潛移默化中,會讓張梁以及他的手下思想都會發生一些變化,這一點不得不防。”白江在一旁說道。
曹操深吸一口氣:“那子溪,你覺得張梁會采用哪種作戰方式呢?”
白江起身看了看帳篷外的天色,說道:“兩種,張梁隻有兩種方法,夜襲和野戰!”
曹操瞳孔一縮:“夜襲?野戰?”
白江信誓旦旦的說道:“沒錯,張梁的性格絕不是那種打防禦戰或者防禦反擊戰的人,所以他能選擇的隻有夜襲和出城野戰。出城野戰動作很大,必然逃不過我們的眼睛,我們隻需要防守住夜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