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想了想,說道:“陛下的意思是年前到任。”
白江暗歎一聲,歡樂的時光就要結束了,如今已經是十月下旬,齊國雖然不遠,但是到達之後還是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總不能壓著時間到吧。
曹操將這次封賞的消息帶到之後,蔡邕自然是將曹操留下用餐。席間觥籌交錯,賓客盡歡。
誠如白江所言,不可能等到了臘月在出發,白江和蔡文姬依依惜別,花邵辰望著綠屏兒,滿眼柔情,梅遠則充當了這次旅途的馬夫。
東西早已準備妥當,官印、兩份任命文件、一封來自蔡邕的介紹信,幾個包裹盤纏便是全部。
蔡文姬的手中是一張打濕了的信紙,那是昨夜白江寫給自己的一首詞,與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樣。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好一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蔡文姬想著昨夜兩人在房中用古琴彈奏此曲,不知不覺間已經淚眼婆娑。
白江不敢回頭看,怕見了之後,自己就會留下來。蔡邕見到自己女兒的樣子,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江三人從洛陽出發,走潁川郡到陳留的路線。既然經過潁川郡,那潁陰縣荀家,自然是要去拜訪一下。
到潁陰縣後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出來迎接白江一行人的是荀彧荀文若,白江和花邵辰從馬車上下來,笑著和荀彧打著招呼:“文若,多月不見,又長壯不少嘛。”
荀彧笑了笑:“彧不過是家中倉鼠,隻能在家中虛無度日,不像子溪、昭時你們,在外殺敵,真是令我佩服啊。”
白江笑著說道:“上戰場殺敵這種事情交給昭時和這位梅遠梅安鵬才對,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哦。”
荀彧笑了笑,沒有說話,將三人引入院內,進入院子中,荀彧說道:“家父和劉叔他們都在外麵做官,因為黃巾賊寇的問題,並沒有回來,家中五叔前些日子因為身體原因回來一趟,正在家中。”
白江說道:“五龍先生在家,那我得去拜訪一下。”荀五龍荀汪,擔任昆陽縣令,年初的時候並不在家,所以白江並沒有見過。
當白江跟著荀彧進去之後,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這位老者精神狀態不錯,抬頭看了一眼白江三人。白江連忙上前說道:“晚輩白江,見過五龍先生。”
荀汪想了想,看向荀彧,有些疑惑的問道:“白江?是誰啊?”
嗯……
場麵有些尷尬,好在白江臉皮夠厚,荀彧連忙說道:“五叔,白江白子溪,年初的時候,有提到過的,現在他接受朝廷任命,前往青州擔任昌國縣縣令。”
荀汪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勺:“誒呀,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叫白子溪的啊,想不到不到一年時間就擔任起令君一職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白江不在意的笑了笑:“五龍先生折煞我了,江不過是適逢其會,正好遇到了黃巾之亂,身處其中,自當建功立業。”
荀汪露出笑容:“好一個建功立業,子溪你如此少年,能有如此誌向,當真是值得敬佩。”
一旁的荀彧這才鬆了口氣,好在沒有弄出太大的反響。白江說道:“不過是小子的一點淺見罷了,既然江選擇走上這條路,那就會替百姓負責到底。”
荀汪哈哈一笑:“好,說的太好了,老夫這些年下來,一直想要做的,也正是這件事情,既然你現在也是一方令君了,老夫沒什麼其他好送你的,就剛剛你那句話最好,希望你能記在心中。”
白江自然答應下來,荀汪畢竟已經六十大幾歲了,身體越來越差,自然不能長時間坐在一個地方,所以白江也就在聊了幾句之後,向荀汪告辭離去。
白江從荀汪處離開之後,隨著荀彧來到東廂房的一間屋子,屋子裏已經有兩人在,正是荀彧的兩個兄弟,荀衍和荀諶。
白江一進去就笑著說道:“休若、友若別來無恙啊。”荀諶起身打趣道:“我說今天我屋前怎麼會有喜鵲在叫,原來是子溪你們來了,真是貴客啊。”
聽著荀諶的打趣,白江嘿嘿一笑,自顧自的坐下,說道:“友若,我現在也當得起貴客二字,現在我可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