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在昌邑遇到胡昭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青州齊國的郡治也是青州州治所在,臨淄。
臨淄很大,與昌邑有所不同。臨淄雖然大,不過街上的行人明顯沒有昌邑多,看來黃巾亂賊對臨淄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到了臨淄之後,五人先是找了一家客棧歇息,經過五天的跋涉,從昌邑到達臨淄,眾人都有些疲憊。
在客棧裏眾人先是吃了一頓簡單的飯菜,隨後,胡昭帶著司馬懿去客房休息,白江三人則拿著自己的任命書以及蔡邕的信前往國相府。
國相府在臨淄城城西,和青州刺史所在的都察院相隔兩條街。齊王早就被除了名,到東漢後,就沒有齊王了,隻不過齊國一直沒有除國罷了,齊國相就是齊國一地最高長官。
齊國相的府衙外戒備森嚴,一隊十人的士兵在門外把手,看到白江和花邵辰走進之後,便將手中的長槍對準二人。其中一個類似於什長的士兵說道:“什麼人,竟敢擅闖國相府?”
白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說道:“在下白江白子溪,新上任的昌國縣令,特地前來拜會齊國相橋羽大人。”
聽到白江所說,這一隊士兵稍稍放鬆警惕,那什長說道:“原來是新上任的縣令大人,大人可有什麼憑證麼?”
白江從身上掏出兩份任命書,說道:“這是任命書,你前去彙報便是,就說白子溪前來拜訪就行。”
那什長瞄了兩眼白江手中的任命書,想了想,便讓剩下的人盯著,自己則進去彙報。
很快,那什長很快出來將三人帶進去,國相府作為國相辦公的地方,經過十幾任國相下來,已經是非常精致了,像極了後世的私家園林。
經過一條長長的回廊,白江三人終於在一處充滿花香的院子停下,那什長說道:“國相大人就在裏麵,你們進去吧。”
白江向那什長點頭示意之後,便帶著花邵辰和梅遠一起,邁進了院子裏麵。院子裏麵長滿了花花草草,在花草深處,則是一間屋子,正是曆代齊國相辦公的地方。
白江三人來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吱呀~”房門應聲而開,一個四十來歲,長相俊美的男人出現在三人麵前,此人正是齊國相橋羽。
橋羽見到三人之後,微微有些詫異,隨即看向白江說道:“我記得你,白子溪,年初在洛陽的時候,你和伯喈大人曾經到我家中拜見過我父親。”
白江點頭:“沒錯,正是如此。”橋羽打量了一番白江,隨後轉身來到書桌前坐下,對著白江三人說道:“進來吧。”
等白江三人坐下,橋羽笑了笑,說道:“我聽門口士兵說,新來的昌國縣令來了,我還有些好奇,但是沒想到他說的子溪真的是你,真是讓我有些詫異呢。”
白江將自己和花邵辰的任命書放到橋羽麵前,說道:“年初的時候,黃巾之亂爆發,在下便和議郎曹孟德一起,去各地進行剿匪,這不前段時間才結束麼,所以朝廷的賞賜也下來了,子溪不才,被朝廷任命為昌國縣令。”
橋羽有些驚訝:“沒想到子溪你年紀輕輕,竟然會上陣殺敵,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白江笑了笑:“這不是因為有昭時在嗎,他負責上陣殺敵,我就躲在後麵,給孟德出出主意。”
“這樣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超越了太多的人,怪不得家父在的時候,和我聊到伯喈叔父的時候,會對你稱讚有加,現在看來,你的確當得起這些稱讚。”橋羽有些緬懷的說道。
聽到橋羽提到其父橋玄,白江心中也有些感慨,橋玄實際年齡也不是很大,也就在六十多歲,沒想到熬過了冬天,沒有熬過夏天,在今年夏天病逝。
房間中陷入短暫的沉默,白江隨後打破沉默,隨後從身上將蔡邕的推薦信拿出來,送到橋羽麵前,說道:“年中的時候,蔡大人得知橋老太尉病故的消息,實在是讓人扼腕歎息,這是蔡大人寫給橋國相你的信。”
橋羽接過白江遞過來的信件,將信件展開,仔細讀了起來,蔡邕的信不長,很快橋羽就將信看完。信上內容也簡單,無非是講一下和橋玄的交情,敘說一下兩家的情誼,接著就是說一下白江這個小夥子還不錯,讓橋羽幫忙照顧一下。
橋羽看完之後,笑著對白江說道:“看來子溪和伯喈叔父之間關係匪淺啊。”
聽到橋羽的調侃,白江笑了笑:“不過是碰巧罷了,蔡大人當初遭到小人暗算,也是我和昭時碰見,這才讓蔡大人免遭小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