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周宋氏還在猶豫的時候,房門卻被人推開了。“啪!啪!啪!”伴隨著一陣鼓掌的聲音,梅遠帶著鄭呈等捕快從門外走了進來。
鄭呈率先開口:“真是精彩啊,想不到小小江亭,竟然會發生如此苟且之事。當真是讓本捕頭刮目相看。”
周宋氏當即花容失色,而陳也也嚇得有點說不出話來,驚訝了好半天,這才說道:“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鄭呈看著兩人一眼,隨後目光落在陳也身上,說道:“怎麼,陳大人好像有些驚訝?難不成在這江亭之中你還能讓我們不能動怎麼著。”
聽著鄭呈的調侃,陳也麵色鐵青,他現在如果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話,那就是真的有些愚蠢了。
鄭呈看陳也在一旁沒了動靜,也不去管他,帶著捕快來到周宋氏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真是可惜,好好的亭長夫人不當,竟然想著偷情,還謀害自己親夫,真的是蛇蠍心腸啊。”
那周宋氏瞪著眼睛看著鄭呈,說道:“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沒有證據。”
鄭呈有些驚訝的看著周宋氏,雖然他現在有些楚楚可憐,不過說出來的話當真是毫不要臉。
鄭呈輕哼一聲,拍了拍手,已經被抓住的侍女宋玲,被捕快帶了進來。
見到宋玲的那一刻,周宋氏這才麵如死灰,宛如一隻鬥敗了的公雞,頹然的跌坐在地。
而這時候陳也盯著鄭呈說道:“我可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殺人的是他們兩個,和我無關。”
周宋氏一臉絕望的看著陳也,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竟然成了壓垮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鄭呈也是一臉詫異的看向陳也,沒有想到遇到了個這麼臉皮厚的人。鄭呈想了想說道:“的確,陳大人你沒有殺人。”
陳也臉色稍霽,不過沒有讓他高興多長時間,鄭呈繼續說道:“不過你與周陰妻子通奸,我也不得不將你緝拿歸案,等候縣令大人的審判。”
陳也臉色一黑,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們不是來調查周陰怎麼死的麼,現在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你們還想要怎樣。”
梅遠冷哼一聲:“不法之徒,罪不容赦,就算人不是你殺的,也是和你脫不了關係,自然要將所有人繩之以法,陳也,你覺得你自己能走脫的掉?”
陳也怒急攻心,看了眼四周,迅速拔出劍刺向唯一的證人宋玲,但是陳也畢竟年紀也有些大了,又不是武將,梅遠隻是將手中的水火棍一撥,就將陳也手中的劍撥開。
接著一掃,便將陳也手中的劍擊飛,一撥一掃,兩招便讓陳也失去了進攻能力。
梅遠嗤笑一聲:“就你,還想在我麵前殺人?當真是不知所謂,把他們全部看押起來,明日回縣城。”
當梅遠和鄭呈押著三人從屋子裏出來,迎頭遇上在院子裏等候多時的周雲。
周雲雖然隻是個七歲孩童,但是並不吵鬧,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梅遠不由的皺了皺眉,示意鄭呈帶著人先離去,自己則走到周雲麵前蹲下,輕聲問道:“小朋友怎麼了?”
周雲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帶走,弱弱的問道:“我母親怎麼了,是犯了什麼錯麼?”
梅遠一時間愣住,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的母親將自己的父親害死,與情人廝混,這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吧。
看著周雲弱弱的眼神,梅遠把心一橫,說道:“你母親夥同他人,殺了你父親,現在證據確鑿,要帶回縣裏。”
梅遠說完之後,根本不忍心去看周雲,周雲聽後,身體一顫,忍不住哭了出來。梅遠歎了口氣,拍了拍周雲的肩膀,說道:“周府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不如你也跟著我們一起去縣城看看吧。”
周雲低聲抽泣著,即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梅遠沒有辦法,等了一會兒,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而這個時候,周雲也停止了哭泣,默默地跟在梅遠後麵,梅遠自然是發現了小家夥的動態,心中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嘴角輕輕上揚。
梅遠返回亭中辦公的地方,因為陳也也牽扯其中,所以眾人沒有去陳也家中,而是選擇辦公區。
因為亭長被殺,亭佐涉案,所以隻能由下麵的人臨時管理,而梅遠等人則馬不停蹄的於第二天一早,就往昌國縣趕去。
江亭亭長被殺一案,可以說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