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朗也有些開心,說道:“是啊,當年一別,還真是有些想念啊。”
白江上前打量了一番司馬朗,比之前至少高出半個頭。白江明知故問:“伯達怎麼在這?”
司馬朗也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家父在洛陽任職,所以我便隨父親一起前來洛陽了,子溪你們怎麼也在洛陽?”
白江笑著說道:“這不黃巾之亂結束了嘛,我便和昭時前來洛陽看望一下盧大人。”
司馬朗眼珠子一轉,說道:“可是尚書盧子幹大人?”
白江沒有想到司馬朗也知道盧植,說道:“不錯,我們剛從盧大人府中出來,不知令弟回來沒有?”
司馬朗現在也有好幾個弟弟,白江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司馬朗知道白江指的就是司馬懿。
司馬朗搖著頭,說道:“舍弟尚未回來,子溪可是有什麼消息?”
白江也沒有隱瞞,說道:“去年年底的時候,司馬懿和師父胡昭在我那呆了一段時間,後來是因為得到令尊的消息離開,我還以為令弟和師父他們已經到了。”
司馬朗頓時好奇起來,說道:“哦?子溪可否告知具體時間,想來家父對於孔明先生的到來,一定非常高興的。”
白江當即說道:“他們是正月初一,從青州齊國出發,想來應該也就這幾天了。”
司馬朗露出一絲笑容:“是啊,若是如此,確實是快到了。走,子溪,我帶你們去府上小聚一下。”
白江有些遲疑,說道:“我去你們府上,這不太好吧,司馬大人他日理萬機,我們突然造訪,會不會……有些唐突。”
司馬朗連忙擺手,說道:“子溪說的哪裏的話,怎麼會唐突呢,你師尊和我父親乃是舊識,你來我家有什麼事情呢?”
白江想了想,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就算自己想去拜訪周異,恐怕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怕是得不到太多的重視。
與其如此,那不如跟著司馬朗去拜訪一下司馬防。司馬防和周異屬於同一輩人,又屬於上下級關係,那麼應該會有所收獲。
念及此處,白江便欣然答應下來。
司馬防此時正在京兆尹的府邸裏,見到司馬朗麵有喜色的走到跟前,便麵露不愉之色,說道:“伯達,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
司馬朗見自己父親有些不高興,當即將笑意掩下,一本正經的說道:“父親大人,今日我在路上遇到了胡孔明先生的兩位弟子,他們或許有弟弟的消息,我將他們請到府上了。”
司馬防皺了皺眉:“胡孔明啊,這麼一說,你弟弟確實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了,之前聽說胡孔明在找為父,說你弟弟的學業已經完成。”
司馬防看向司馬朗,問道:“剛剛你說,你遇到了孔明的兩個弟子,不知是誰啊?”
司馬朗說道:“父親大人,正是之前曾經和孔明先生到過河內府上的白江白子溪和花邵辰花昭時二人。”
司馬防露出詫異之色:“原來是他們啊,為父知道了,你讓他們去書房等會兒,為父等會過去。”
司馬朗自然應下,很快,白江和花邵辰就被帶到書房坐下。京兆尹畢竟是大官,就是和昌國縣的縣衙不一樣,空間大了不止兩倍,同樣的,就連書房的檔次都上去了好幾層。
沒讓白江二人等太久,司馬防便邁著方步走了進來。白江和花邵辰自然是起身問好。
司馬防嗬嗬一笑,示意白江二人坐下,說道:“原來是子溪和昭時啊,想不到伯達能夠在京城看到你們兩個,當真是緣分啊。”
白江拱手說道:“的確是有些巧了,我們師兄弟二人,本來是聽說盧尚書官複原職,若不是盧尚書,子溪也不會被舉孝廉,所以這才到京城看望一下盧大人。”
司馬防有些詫異:“哦?想不到子溪你和盧子幹還有段這樣的交情,能在這個時候前來看望盧子幹,子溪你也是厲害啊。”
白江擺擺手:“司馬大人言重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子溪自然不會忘記盧大人的恩德。”
司馬防笑了笑,沒有繼續糾纏這件事情,而是將話題轉移,說道:“子溪,你們兩個從孔明兄那離開之後怎麼樣了?”
白江回答道:“我們從師父那離開之後,便在司隸、兗州一處學習,後來遇到黃巾之亂,僥幸加入朝廷的軍隊,去年年底,朝廷的封賞也到了。”
司馬防真的有點驚訝了,說道:“哦?是嘛,朝廷給了什麼封賞?”
白江很平淡的說道:“擔任青州齊國昌國縣縣令一職,師弟昭時則是昌國縣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