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給你要過來了。”來到薛長生處,羅魁輕輕錘了這小子一拳,笑罵道:“你可真夠狠的,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見那瘋婆子吃癟。”
“師叔別打,疼!”
陳十三痛呼,方才薛長生一直在此,他可不敢過快的恢複傷勢,否則誰知會不會被當成一株大藥給煉化了。
要知道,修行界裏有許多強大體質,其血肉都是有著藥性的,陳十三前世還是落羽仙尊之時便曾親手斬殺過不少此類邪徒。
“少來,挨打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叫。”低罵一聲,羅魁笑眯眯走出屋外,將陳堅弄回落日峰,不僅是陳十三的責任,更是陳皓一直心心念念的。
此次隻不過是借著陳十三的手,為自己徒兒去了心魔罷了。
“玄晶劍......唐師兄,你就這麼不想當掌門嗎?”與這一任掌門交情頗深的羅魁,自然明白掌門師兄的深意。
升仙大會當日,前代掌門帶著門內金丹修士前往,隻有一人重傷回歸,掌門之位落在唐師兄身上,這也是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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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兒,怎麼不去修行?”回到落日峰,見陳皓在院裏焦急的等待,羅魁微笑道。
自己這個徒兒心思玲瓏,定是猜到了他和陳十三出門的目的。
“放心,以後你父親母親便留在落日峰了。”
“師傅,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十三呢?”陳皓臉上短暫閃過一絲喜色,片刻便被擔憂給替代了。
羅魁隨手抓了兩隻放在路邊的靈禽,扭斷脖子拎過來,打趣道:“人家現在可是別人的徒弟了,總往我這裏跑像什麼話?”
屋內與三嬸拉家常的月師姐湊出頭來,怒道:“我聽見了!”
“就是說給你聽的!”
輕笑一聲,羅魁將手裏的死物拋過去,拉著陳皓坐在院中。
“師叔你又扭脖子,這鴨脖可就不好吃了。”月師姐看了看手裏擰成麻花的脖子,忍不住抱怨道。
羅魁調侃道:“我又不愛吃脖子,我管那許多作甚?”
“可陳皓喜歡吃......”小姑娘說完才發現不對勁,羞紅著臉跑開了,留下屋裏的兩老對視一笑。
“皓兒,你這個堂弟不凡呐。”
想起陳十三的種種算計、膽魄,羅魁不禁歎道,心中不無可惜。
陳皓笑答:“師傅,您早該發現的。”
略微怔了怔,羅魁忽然怒道:“我是該早發現的,這回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師傅!”
“嗯?”
“晚上讓十三來吃飯吧?”
“吃不了了,那小子正癱著呢!”話剛出口,羅魁便發現不對,氣得直扇自己嘴巴。
“讓你亂說話.....讓你亂說話......”
陳皓笑而不語。
打著打著,羅魁笑了。
他薛老怪的徒弟不錯,可我羅魁的徒弟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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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陳十三,在薛長生的悉心照料下,不得不放下修行,否則讓這位治著治著,傷勢反倒越來越重可就不妙了。
無奈之下,隻得再度進入白色空間,徜徉在功法的海洋裏,雖說先天功可謂是練氣頂級功法,但多些見識總是不錯的。
到達過那般高深境界的陳十三,自然不會有貪多嚼不爛的顧慮,反倒是更能夠融彙百家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