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管家就站在一旁,總不會沒有聽見吧?”
林玄的一句話,讓三管家心中一驚。
他剛剛撇的一清二楚,此時這一句話,又將他牽扯進來。
“知道,知道!”
見到韓平大師望向自己,三管家聲音都有些發顫,“一隊隊長劉武,要林玄公子掌嘴一百!”
“二隊隊長舒城,要廢林玄公子修為!”
“他們二人說出這種話,我剛剛想要訓斥他們,就見到了韓平大師您的車架,因此耽擱了!”
“不過,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傷害到林玄公子!”
“真的是這樣嗎?”林玄冷笑。
“我說了很多次,隻是想讓你通報一下,你若是告訴我韓平大師不在裏麵,我早已經走了,何必如此麻煩?”
“蘭苑門前,禁止爭鬥,那你為何會讓一個聚元第四重的武者釋放出真元壓迫我?”
“若我沒有看錯,你已經元海境界,揮手間就能製止他。”
“還有,我實在不理解,我林玄說的話,真的讓人很難相信嗎?
最後一句話,林玄是真的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他說的都是真話,但總是有人不信。
比如張權,比如景秀,比如江恒,徐岩……
他們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難道是因為,自己說話時候的態度不夠真誠?
林玄心中不解。
聽到這幾句話,三管家膝蓋一彎,直接跪倒在地。
“請林玄公子恕罪,是我有眼無珠,在蘭苑當了十幾年的管家,一向也是做事笨拙,今日又犯下這等大錯,冒犯了林玄公子,韓平大師如何處罰我我都毫無怨言!”
那兩名守衛隊長,則是跪在地上求饒起來。
說的話,也就是什麼家中妻兒老小之類。
大抵都差不太多。
同樣是求饒,三管家以退為進,比那兩人高明不知道多少。
“如何說的,就如何領罰。”
韓平大師目光落在三管家身上,開口道:“至於你,將蘭苑事宜交付好後,這一年不用過來了,好好反省一下。”
“林小友,走吧!”
韓平大師邁動腳步,帶著林玄朝著蘭苑大門走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詢問林玄的意見。
林玄也沒有介意,這個處罰他覺得很公平。
畢竟韓平大師也是一位武丹強者,林玄的修為在他麵前如同螻蟻,能對林玄稱呼一聲小友,也是全因為綠衣酒。
等到林玄和韓平大師走入蘭苑中,已經看不見背影時,三管家才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韓平大師……竟然說他在酒道上也是一位大師……”
韓平大師與林玄的對話還在腦中回響,三管家口中呢喃,良久後,才長呼出一口氣。
不過是一年而已,一年之後,若是韓平大師還惦念他一點情分,他便可以再次主掌蘭苑。
以退為進,的確很有作用。
他看向劉武兩人,目光變得森寒起來。
若非是這兩人,說出那些話,自己說不定都不需要受到這種懲罰!
“將他們帶到囚房,就按照韓平大師說的懲罰!”
“是!”
兩名領隊,癱軟在地上。
雖然,他們都是元海境的武者,一出手就能殺死那些守衛,可根本不敢這麼做。
若是,今日他們逃了,韓平大師震怒之下,他們死了不說,還要牽連家人!
那名掌嘴的還好,隻是一番痛楚,而說要廢掉林玄修為的舒城。
此時雙眼中已經是一片絕望,身為元海境武者,想到即將要遭遇的一切,他的身子竟然止不住的戰栗起來!
“林小友,講道會還有半小時才到時間,我先帶你去看看我的酒。”
韓平大師笑道。
穿過幾條長廊,林玄跟著韓平大師來到一座樓閣前。
這一座樓閣看起來並不是很大,共有兩層。
林玄走入樓閣中,入目是一瓶瓶美酒。
瓶子都十分精美,上麵刻製這一道道銘文,以此來封住酒氣,不如其逸散。
可以說,這裏的每一個酒瓶,都是一件靈器。
那些美酒,有一些,工整擺放在台麵,有一些,放在櫃中,還有一些,用各種各樣的奇特酒架擺放。
“林小友覺得我的這些酒怎麼樣?”
韓平大師笑嗬嗬說道,身子朝邊上讓了一下,方便林玄走上前去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