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
兩個字,聲音不大,但此刻在場所有人的腦袋中,都回響著這一道聲音。
尤其是楊天桂,朱句。
足足呆了三秒鍾時間。
朱句才從呆愣中回過神神來。
林玄,林玄……他真的是那位神秘的大師!
難怪!
難怪他沒有從正門走入,因為那是給自己這些聽取講道的人走的!
堂堂大師,當然是和韓平大師一樣,從側門直上高台,豈會和一般人同過一門?
自己居然無緣無故,就因為楊天桂的幾句話,就得罪了這樣一位,連韓平大師都如此重視的人物!
朱句心中懊悔不已,他的腦袋低著,似乎這樣,林玄就注意不到他。
楊天桂的心情更加複雜。
雖然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但他還是不願相信。
“師妹,我是不是聽錯了?是不是我看錯了?他到底是誰?”
蘇香菱也很吃驚,看著林玄那年輕的外表,想起韓平大師說的那些話,她眼中露出一絲仰慕。
真正的大師,永遠懷著一個謙卑之心。
自己,居然真的信了楊師兄的話,認為林玄是個死乞白賴的廢物,真是太可笑了!
“楊師兄,你沒有聽錯,看錯,他,就是那個沒有請柬,不能進入蘭苑的林玄。”
蘇香菱輕聲道。
“那,那他怎麼可能沒有請柬!”
楊天桂有些不甘的道。
蘇香菱歎了一口氣。
“可能以他和韓平大師的關係,根本用不到這種東西吧!”
請柬,請的是客人。
是一個可以聽講道會的名額。
可林玄,是來聽講道的嗎?
他是講道人!
沒有請柬,實在太正常不過。
蘇香菱心中想著這些,不知道為何,對於身邊這個在宗門內名頭響亮的天才青年,產生了一絲淡淡的厭惡。
“林玄……他不過是一個小國的普通武者,憑什麼能夠得到韓平大師如此重視!”
楊天桂萬分不服,雙眼緊緊盯著林玄。
“在我進來之前,你們已經有不少人見過我,其中,有些人讓我有些不悅。”
林玄目光從那些人中掃過,落在楊天桂身上。
“楊天桂,朱句。”
念出兩個名字,整個蘭堂之中,其他人都是將目光彙聚在楊天桂和朱句身上,
“在外麵長廊,我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楊天桂和朱句感受道那些目光中的鄙夷,一種恥辱感湧上他們心頭。
以至於,他們的腦袋低垂著,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一點那種被人鄙夷的感覺。
“我說過,你們兩個沒有參加這一次講道的資格。”
林玄淡淡說道:“我說了沒有,那就是沒有。”
“現在,滾吧!”
其他人聽到林玄的話,都是有些幸災樂禍。
“這兩個人真是有眼無珠,居然敢冒犯一個韓平大師都如此吹捧的酒道大師!”一名大家族的少爺譏笑道。
“朱句也是目關短淺,為了交好一個楊天桂,居然得罪了林玄大師!”一名書生模樣的青年,連連搖頭,“以韓平大師的那些話來看,這位林玄大師一定是其好友,往後,別說是韓平大師的講道會,就是與韓平大師有關係的那些售賣丹藥的店鋪,都會拒絕出售丹藥給他!”
一名妙齡少女笑道:“豈止如此,得罪了韓平大師,他們肯定要被家中的長輩狠狠的懲罰一頓,說不定,要將一根靈器鞭子都給抽斷!”
一道道聲音,如同一個個巴掌,抽打在朱句和楊天桂的臉上。
“林玄,你裝什麼!”
朱句不清楚林玄底細,不敢有所反駁,但楊天桂一直都對林玄抱有恨意,此時怒上心頭,再也壓製不住。
“這是韓平大師的講道會,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蠱惑了韓平大師,但你絕對沒有資格,將我們趕出去!”
“誰說他沒有資格!”
此時,一直在高台幕後,隔著一道牆的韓平大師終於忍無可忍。
從側門走上高台,怒視著楊天桂。
“今日裏,這蘭苑的一切,林小友都有資格!”
“我韓平說的!”
“韓平大師……”楊天桂腿腳有些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