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榜首啊，超越靈櫬的天才，有機會倒是要去仔細看看。”柳河半聖笑道，
對坐男子喝了一口茶，道：“不止是靈櫬沒有奪得天梯榜首，聽說嵇策也沒有成為文試榜首，今年的考核，真是出人意料！”
“精神力方麵我們這一脈向來是一點不沾，文試也無須關注。”柳河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師弟，你說要不要讓莫問天進來問問？”
“這有什麼好問的……”男子搖了搖頭，“不過，見上一麵也無妨，當年好歹也是同門師兄弟，唉！”
“同門師兄弟……他也配？”柳河半聖頗為不屑，“見一麵，讓他死心好了，不過，我也很好奇，當他知道天梯榜首，是一個和他弟子重名的人時，心中是何滋味？
從低穀上高山，再跌落，一定很有趣吧！”
柳河半聖笑了起來。
樓外。
莫問天呆呆站立，眼神有些空洞。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況且，當年要不是師傅，自己哪能活著走出天衡城……
十年前，師傅還是好好的，可現在，卻是被告知已經仙逝。
“算起來，師傅也有四五百歲了，算是壽終正寢，無論如何，我也應該去給他老人家上一炷香。”
莫問天心中堅定，就這樣站著。
從找到這處地方，到現在，他已經站了足足十天。
“莫問天，進來吧！”
柳河半聖的聲音響起，擋在莫問天麵前的那一層禁製陡然散開。
“多謝大師兄！”
莫問天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神色激動，朝著小樓走去。
“大師兄，三師兄，我隻是想給師傅上一炷香，希望兩位師兄成全！”
樓內，莫問天朝著兩人彎腰一禮。
柳河半聖語氣冰冷：“莫問天，師傅不是你的師傅，我也不是你的師兄，若是再亂叫，休怪我不念當年同門之情！”
“明，明白了。”莫問天抬頭看了一眼柳河半聖，語氣有些苦澀道：“我，我隻想給陳如半聖上一炷香而已，還望，還望柳河半聖成全！”
“大師兄，他也是好不容易才來一次，下次見麵，又是十年，還是答應他吧！”男子也勸說道。
“讓你去師傅墓前上柱香可以，首先我要告訴你另外一件事。”
柳河半聖露出一絲笑意。
“這一次天梯榜首，是林玄。”
“林玄，天梯榜首？”
莫問天露出狂喜神色，呢喃道：“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居然……天梯榜首！”
柳河半聖看到莫問天這幅狂喜的樣子，故意露出一絲詫異，“你這麼高興幹嘛？”
“我的弟子成為天梯榜首，我當然高興！
那麼多聖者門閥的天才，都被林玄……”
“等等等等”柳河半聖露出一絲譏誚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是你的那位弟子吧？天下重名之人何其多？你的弟子什麼水平，心裏沒有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