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捂著肚子幹嘔的那人,張小洛皺著眉頭說道:“我說過,我脾氣不好,千萬不要回答問題以外的東西。”
“嗬嗬!你盡管殺了我吧,殺了我,你也會死得很慘的!”那人大笑著說道。
“遇到個不怕死的主了!”張小洛無語。
“哈哈哈!我就是不怕死!我不會出賣我們老爺的!”那人說道。
“你是不怕死,可你總有害怕的東西吧?”
“比如說,屎?”張小洛眯了眯眼。
那人心中頓時一條,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想幹嘛?”
“不怕死,但怕屎,對吧?”張小洛笑了笑,像是抓住了對方的弱點。
從剛才張小洛用尿把他嗞醒來看,此人有一定的潔癖,很害怕這些汙穢的東西。
“快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在你頭上拉一坨粑粑!”張小洛威脅到。
張小洛咽了口唾沫,雖然張小洛說了他想說的話,可是這麼特別的威脅方式,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還不說?”張小洛慢慢走上前去,佯裝要脫褲子。
“啊!我說我說!”跟蹤蕭寧的人,雙手在身前胡亂劃拉著,不讓張小洛靠近過來。
他的心理防線,終究還是崩潰。
有些人,即使連死都不怕,可他們終究也是有弱點的,找準了弱點,就能輕易製服對方。
“我們家老爺,很早就在打霍家的主意了。”
“那塊牌匾,也是一個月前就開始定的,因為我們老也知道,一個月後,他能成為霍府的新主人!”
那個跟蹤張小洛的人,閆勻的手下,說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張小洛皺眉問道。
“因為,我們早就在霍府安插了眼線。”閆勻的手下回答道。
“即使安插了眼線,又如何斷定,一個月後就能入主霍府?”張小洛也問道。
“因為,老爺的眼線給他提供了足夠真實且豐富的情報!”
“一個月前,我們老爺就收到了眼線提供的消息,說是一個月後霍家全家會出遊,到時候就是動手的好機會!”閆勻的手下說道。
閆勻的手下此話一出,霍去疾當場愣住。
“小啞巴,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看著呆滯的霍去疾,張小洛被嚇了一跳。
此時,霍去疾的內心是崩潰的,崩潰到難以重組的地步。
“這是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霍去疾抱著頭,瘋狂大喊道。
“怎麼了這是?”張小洛皺眉,霍去疾怎麼突然就犯病了呢?
“啊!啊!啊!”霍去疾仰頭大喊了三聲,表情痛苦。
“管家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做?”
霍去疾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張小洛見狀,上去扶起霍去疾。
“管家?”張小洛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問題所在。
“你們安插在霍府的眼線,是霍府管家?”張小洛看著閆勻的手下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閆勻的手下搖了搖頭。
這等機密,不是他能接觸到的。
“去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小洛隻得看向霍去疾,從她身上弄個明白。
“一個月前,知道我們會出遊的人,隻有三人,我,我爹,管家爺爺。”
“我從來沒告訴過別人,我爹也沒有告訴過別人,所以……”霍去疾哽咽著說道。
“什麼?”張小洛和張小洛同時瞪大了雙眼。
閆勻安插在霍家的眼線,居然真的是霍家的管家!
這,可有些了不得啊!
連管家都是閆勻的眼線,那對於霍家來說,在閆勻麵前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可不對啊,那天我們接上你的時候,明明是霍府管家把你托付給我們的。”
“如果他真是閆勻的眼線,有必要舍命保護你嗎?”張小洛有些奇怪的說道。
“會不會是良心發現,想要回頭,所以才想拚死護下霍家的一條血脈?”張小洛推測道。
張小洛深吸一口氣,也隻有如此理解了。
張小洛猜測,霍府的管家,應該是出現了不得已的苦衷,然後正好被閆勻收買,或者被閆勻抓住了把柄,才不得不聽從閆勻的吩咐。
隻能說,這件事有些離譜,離譜的不像話。
不過,到了這一步,也算是弄清楚了,就是閆勻勾結了一些匪徒,殺害了霍府全家上下,其目的是繼承霍府的財產。
現在人證有了,後麵的事,隻需要讓官府去查即可。
張小洛決定,把閆勻的這名手下送去新雄鎮的衙門,給縣令一個立功的機會。
這一樁勉強算得上是滅門案了,若是破案了,升個半品一品的,當是問題不大,新雄鎮縣令應該會很樂意調查此事的。